。”
说完才扫了下面众人一眼,嘴里兀自骂骂咧咧:“什么狗屁学宫,一届不如一届,今年别又他妈荐一堆滥竽上来给老子充数……”
他这骂声着实没避讳旁人,站在下方;众人都能听个清清楚楚,一时噤若寒蝉。
周满也万万没料到这剑夫子竟是如此性情。
这岂是先前王恕说;“脾气大”那么简单?
她不由转头看了王恕一眼。
然而王恕似乎有些出神,并未注意到她;目光。
剑夫子骂完,总算把手一背,朗声对众人道:“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有没有听说过我,但老夫这名号乃是当年杀了七天八夜才抢来;,从你们来到参剑堂;这一刻起,便都要称我为‘剑夫子’。”
众所周知,修界学剑;实在太多了。上至剑仙剑圣剑神,下至剑师剑士剑卒,中间还混杂着无数剑鬼剑豪剑客之流,称号早不够用了。
学剑之人又大多性烈,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再加之修界争斗本多,每一个大名鼎鼎;称号;诞生,必然都伴随着腥风血雨。
剑夫子显然便是其中之一。
他自有傲视他人;底气,一点不客气地道:“我也不管你们都来自什么世家、什么宗门,有他妈;什么背景,来了参剑堂,我说;话就是规矩。谁要有不服,现在就可以滚出去!”
众人又齐声道:“学生们不敢。”
剑夫子只冷笑:“别把话说太早。老夫虽被祭酒请来学宫开课任教已有十余年,可从来都有个惯例,那便是不教废物。今日也一样,阶前这十名剑童子,你等都看见了?”
众人全都向那十名剑童子看去。
剑夫子道:“要想进参剑堂;门,必先过了‘试剑’,至少得击败一名剑童子,且不得动用灵力,只比剑招剑术。参剑堂内座次按击败剑童子;人数排列,击败人数最多;,可列坐于堂内首席,为我参剑堂剑首!但若是一人也不能击败,那便别怪老夫无情。”
周满闻得此言,心中顿时一沉。
这时王恕终于在旁边轻轻叹了一声:“我便知道……”
李谱则紧张起来:“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剑夫子果然不浪费时间,一挥手便将一封卷轴扔到半空中,“刷”地一下展开:“今年懒得点了,你们就按照昨日报名顺序;先后试剑吧。”
那卷轴上正是所有人;名字。
排在第一位;,赫然是……
李谱。
在看清楚排序;一瞬间,李谱整个人险些腿一软跪倒在地:今年为什么不按套路走了!以前不都先点六州一国;人吗!
他哪里知道,剑夫子对去年六州一国选上来;人都不满意,今年实在懒得折腾。
这一回可苦了李谱,大家伙都同情地看着他——
一番折腾蹦跶站到东舍这边,就为了晚点丢脸,谁料现在排在第一个?
纵使心里已经哭出一片海,可李谱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从站在台阶最下方;那名剑童子手中接过一柄木剑,但言一声:“南诏国,李谱,请、请赐教。”
那剑童子不语还礼,持剑便摆开了阵势。
谁料李谱绕着剑童子走了半天,愣不敢出剑。
剑童子眉头一皱,先出了剑。
李谱登时吓得直往后退,只拿剑招架,或者绕着那剑童子闪避,完全不正面接上一剑,更别说进攻斗剑了。
如此绕了有二十来招,简直把众人都看呆了。
剑夫子看了半天,忍无可忍,怒而大骂:“剑都不敢主动出,还学个屁;剑!再躲一招,老子劈了你!”
李谱心想我最擅长;是跑路,哪儿干过和人正面相斗;事?
这一下实在是越想越怕。
可眼角余光一瞥剑夫子,见他手中真;提了一柄寒光闪闪;剑,好像就要来砍他,求生欲瞬间上涌!
此时正值那剑童子持剑攻来。
李谱再顾不得什么章法招式,操起剑来便一通狂舞乱打,口中大叫:“啊啊啊,你别过来,我跟你拼了!走开,走开!”
“当当当当”,但听得木剑猛烈撞击之声,那剑童子竟被打得连退几步,顿时用一种惊异;目光看向李谱。
这人招式虽然很差,可力气大得离谱!
剑童子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李谱恐惧之下,几乎是拿出了平时能把大鼓锤破;力气,闭着眼睛,狠狠一剑打下去,竟然将剑童子手中;木剑打飞了!
“……”
全场有一种微妙;安静。
别说是周满等人,就是站在台阶最高处;剑夫子都怀疑起自己;眼睛:“什么狗屁玩意儿?”
李谱睁眼发现竟然赢了,顿时大喜:“我赢了,我竟然赢了!我可以进参剑堂了!”
剑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