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味了。
周棠看着月老,有些自嘲:“这样啊......”
长宁怔住,忽地被他低落的情绪带回,想了想,忽地笑道:“骗你的。”
她笑得真诚,就好似那是真的只是说笑般。
不知为何,周棠此刻呼出一口气,思索三分,没来由在长宁身旁自语道:“若日后对待心悦之人,我定会让她风光嫁入周家。不过若是她喜欢温城主这种自在舒服的婚宴,我也会尊重她的意见。”
他并未道出那人是长宁,但说话时的严肃,就好像在向月老宣誓那样正经。
长宁看着忽地笑出声,打趣道:“那周相或许不能遂了你的意,周家的婚宴怎么可能这么随便?”
周家是何等大家,又怎会让主家唯一的孙子辈大婚如此草率,或许那天,他的婚宴,整个京城都为之所动。
默然,周棠的眉眼透出明朗,好似在宣誓一般立下承诺,认真道:“我不在乎,我会做到。”
长宁怔了怔,周棠的侧脸很清秀,下颚骨线条干净分明,无端就给这简单的几个字添上几分可信度,他眼神坚定,很轻易就能让人信任他。
“队伍要回府了,我们现在不去追,怕是追不上。”
长宁说这话时没带什么情绪。周棠侧眸去看,也不过是她面无表情的陈述这句话。
可没过多久,周棠忽地瞪圆双眼,只是因为少女走在前头,暮然回首,浅笑起来眉眼弯弯,道:“阿棠,别信他了,信我。”
周棠顿在原地。
......
晚宴过后,周棠应约到了温穆林院中,后者坐在阶梯上,身旁摆放许多酒罐,手中握着一罐,脸上显然染上绯红。
长宁瞧着周棠步步走进温穆林,直至在他身旁坐下。
两人像是约好的,长宁待在房中无聊了,本想着出门走动走动,便看到周棠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甚至她在身后叫了他,也没听见。
一时好奇,便跟了过来。
而这边,温穆林也止住了喝酒的动作,分明是个醉鬼姿态,谈吐时又格外清醒,特别是骂人的时候,“臭小子,你长的一般,剑也耍的一般,京城的女子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高门及第,能看上周棠的,除了那一等一的样貌,还有那深厚的背景。长宁不屑的笑了一声:谁人不知京城双杰,周棠怎么都比温穆林厉害。
虽然是武功之外的。
忽地他又感慨道:“但你也真行,我那妹妹,油盐不进,拒绝你这么多次,你也不死心。这次,还真让你追到手了。小的时候,那人小小一只,就巴掌大。别人家的孩子生下来,进些吃食就安静不少,皖皖一直不让人省心。”
“我与兄长每夜守着她,没一日有安稳觉睡的。就是那么几天,将皖皖放在府里后,哭了鼻子。那时年纪小,如今长大了,我也不敢认,怪丢脸的。”
“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早就忘了当初我们有多在乎她,有多么舍不得。还一直错怪她,以至于现在她也不肯原谅我们。”
这些事,周棠曾听温穆林提起过,只是没说当时还哭鼻子这么糗的事。
长宁倚在墙上,将他说道话全听了进去,之前对上温穆林,她总是不愿将重心放在他身上,也没有一次能认真听他说话。如今这番长言,竟没想到能这般清楚。
他那人还会因为舍不得自己而哭鼻子?
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的。
但长宁虽嘴上这么说着,不想承认那瞬间确实没来由就相信这番话。
周棠看出温穆林状态不对,掀开一壶酒与他对饮,轻叹一声,道:“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哭鼻子这件事,我能笑你一辈子。”
温穆林听后呵笑道:“你坚强,当时打不过我不也哭鼻子,还告到周相那去,谁知你父亲根本不帮你,这我能笑两辈子。”
两个男人就在长阶上比谁笑话谁几辈子,何其幼稚。
长宁听着听着也笑了起来。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温穆林忽地插了一声,他语气极为认真,伴随着敲打瓦罐的声响,他道:“皖皖是我的妹妹,你要是对她不好,我不管你身后是周家还是皇室,这份债,我一笔一笔向你讨回。”
“识相点,对她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