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我为何会在外野炊而不是在府里的某个角落,又因为什么野炊?”
长宁说着,足见那木媪脸色愈发沉闷,就连一旁教养颇深的温二姑也不再淡定。
“那日与我一同出去的,还有陆侍郎府上的公子陆南,母亲若是不信,大可修书一封询问此事,想必那日熊熊大火,陆侍郎的儿子也定当难忘。”
温夫人看着女儿咄咄逼人的模样,再次蹙起眉头,有些恍惚,不敢相信幼女如此心计,必要让在场所有人难堪。木媪是何货色她岂会不知,那温二姑更是看不惯她。温家不比当年的楚家,温老太是重男之辈,她怜惜二姑不公处处忍让,否则又岂会放纵主仆二人嚣张这么多年。
没等温夫人出声,温穆林沉下脸质问道:“木媪,当初在收到家书时,我们兄妹三人也甚是惊讶,对那日放火一事描述也甚是模糊。皖皖所说,那日还有其他人在场,是否属实?”
温穆林咬重最后一句话,心道若是这件事的原委真如温长宁所言,那他对受尽委屈的妹妹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这温二公子一定是受刺激了,那箭上是否掺了什么迷魂药?长宁抽了抽嘴角。温宸风似乎也没想到二弟如此会帮长宁说话,可他对这位妹妹的言辞甚是不适,没按约定时间会面一事他仍然挂在心上。
木媪被温穆林质问,眼眸飘忽不定,怕被人察觉又虚心的叩头,温二姑似早有准备似的,轻松接过温穆林的话回道:“长嫂,我与木媪也是今日才知晓当年一事竟还有陆侍郎的儿子在场,那日皖皖突然在院里失踪了,妹妹派人去找时也是颇为担心啊。一听到什么风声就立马赶去矣,到郊外看着大火我也甚是讶异,只听路过的村民说,看见幼童在此处野炊,本来好好的,后面就突然起火了。那日路过的村民并不少,声讨是皖皖所做,这事如此严重,妹妹只能按照村民所述如实告知长嫂,不曾想这幼童并非一个。”
“那二姑为何问也不问就把撰写送往边境的家书中去?”她已是礼貌的询问,合着温夫人的心意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若不是如此,她早就是泼妇骂街,怒责声讨那主仆二人。
谁知那温二姑委屈的笑了笑,“皖皖为何这么问?二姑当初本想去找你了解事情的原委,可你一不做二不休就离家进寺里去了。我本以为你是良心过不去才到佛祖面前忏悔,这件事也如实告知你母亲了啊。”
温二姑侧头望向温夫人,只见后者仍旧严肃,不再正眼直视长宁。
长宁忽然反驳,“你胡说,我没有做错,为何要像佛祖忏悔!”
“够了!”温夫人想快些结束这场闹剧,毕竟当年一事已算是水落石出,之后再找陆侍郎的公子对峙便就罢了。二人各有各的理,现如今已不是对错就能定义的,哪知那逆子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事情翻来覆去,硬是要自己占据上风方肯作罢。
“对了,长嫂,一直以来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告知与你。”温二姑打断道。
温夫人头疼,“什么事?”
温二姑笑道:“除夕那日收到阿兄与嫂子寄回来的家书中道不日就会回府,我觉着皖皖在寺里也很久了,是时候回府与家人团聚才是,便让木媪带上几个婢子去接皖皖回来。谁知,木媪却撞见皖皖深夜与男子密语,而与皖皖相交甚好的两个家仆,对那男子亦是客气。是关乎女子家的名声,万不得再如此溺爱下去了。”
这温二姑就是故意的,明知温夫人最看重的便是温府名声问题,以温长子一家的性子,先前的误会解开多是觉得委屈了女儿妹妹,日后好好弥补。可又在这么重要的关头,说出小蝶先生,分明就想看着温夫人与女儿离心!
温夫人听后怒发冲冠,对着长宁又是冷冷的质问:“你...你还能做出什么出格事来?女子名节如何重要,你方才及笄,就敢与男子私会!”
而在座本是愧疚的两位兄长也板着个脸,无疑,这比放火烧宅还难以让人接受。
对此,长宁心里只是暗暗想着:原来温夫人还知道她何时及笄。
“我并未与男人私会,母亲莫要污蔑孩儿,乱给孩儿扣这不雅的恶名。”长宁否认道。
温夫人气急攻心:“污蔑?!”
“寺里本就是香客云集之地,来的人男女老少皆是。除夕年夜大雪封路,暂住在寺里的游客并不少,我常年待在寺里岂能不劳而获享受寺里师太们的照顾。自此,结识些香客有何可奇。木媪撞见的,分明是与我一同被师太收留的可怜人。”
“他身子孱弱,我收到回府的消息后也不曾有半个‘不’字,我想即使如此,那便将伤药留下,一并给友人送去,怎想木媪撞见,硬是要说女儿与人私会,情理何在?”
长宁故作不解之色,难想她心里却是如此,她并不坚强,期待着此生能得到父母的疼爱,兄长的呵护,可又有何人替她想过,为何这么多年独身在外?原因无非是她做事心虚。而明知女儿委屈,父亲宁可躲在身后的柱子里,至今也不肯出来替她辩解。兄长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