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如何,现在按照司马老贼的主意,将陛下送出去,那敢问没了皇帝,内侍又算什么呢?必然也不能安。至于其余各营,大约都是事不关己,只想赶紧走,现在都在收拾行装便是明证!
“这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几人精神一振。
赵光更是主动来问:“果然可以动手?!”
“可以。”魏敦昂然来答。“但是,我们如果要动手,有几个要害……”
魏敦根本没想卖关子,但赵光还是迫不及待。
“一则,千万不要打着为先帝报仇的旗号,否则便是与整个禁军为敌,司马德克那边也会死战,但也不要用我们几个人的名义,否则不能服众,也压不过司马氏的名望……”魏敦赶紧来言。
“那该如何?”麦季才也有些焦急。
“齐王殿下素来有威望,而且是正经该做大位的,这次无端被杀大家都有不满,偏偏又有流言说齐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就打着他的旗号,直接攻入仓城内,只说司马老贼要将陛下送给黜龙贼,我们是去解救陛下!这样牛督公也不会抵抗,那什么知世郎的兵马极弱,也正好来杀个痛快!得手后,全军上下也会震恐疑惧!”
“好!”便是钱英也忍不住拍案,这个法子,绝不是他跟赵光这些少年时便无赖的人能想到的。
但是赵光却一边点头一边微微皱眉。
“非只如此,一旦夺回了陛下和太皇太后,便可说服了牛督公,然后就下旨,只杀司马兄弟一人,还要继续西归东都,如此,只要再发兵攻打司马兄弟,或杀了他们,或驱除他们,局势就可以定了!”魏敦继续来做计划。“除此之外,想要动手,依我来看,还有两个要点……”
此时已经无人出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来听。
“一处是时机,咱们动手不可太急也不可太缓,启程后被大军裹住,部队运动起来,便不好动手了,但也不能立即动手,需要有所准备,最好是明日晚间或者后日晚间;另一处是兵力,兵力不能太多,多了没用,还容易泄露消息,也不能太少,否则未必能成!”魏敦继续来言。
“魏将军的主意正!”麦季才即刻表态。
“魏将军的主意确实正,但有两件事情我觉得不妥。”赵光沉默了一下,在其余几人的目视下给出答复。“当先一个,我觉得不应该先打仓城,而是应该擒贼先擒王,直接发兵去打司马兄弟!”
几人各自一愣,魏敦更是来辩:“打了仓城,护住了陛下和太皇太后,咱们就有了大义,还有了牛督公!”
“牛督公肯定不会参与这种厮杀。”麦季才立即醒悟,摆手以对。“护住了陛下,牛督公也不会动手杀司马氏的家主,堂堂丞相。”
“那也有了大义。”魏敦继续坚持。“再打司马氏就简单了。”
“还是不妥。”赵光不以为然。“杀了司马化达才是目的,他一死,陛下必然安稳。”
“不错。”钱英也醒悟过来。“打杀了司马化达才是根本,而这般动手,最大的倚仗便是一开始的攻其不备,自然要首选司马化达。”
“确实,而且司马化达修为不高,又喜欢喝酒,突然攻打过去,说不得直接擒杀了。”麦季才也完全站在了赵光这边。
几人瞩目之下,魏敦沉默了一阵子,勉力来言:“赵将军,那我也实话实说好了,你说的自然有道理,可是我愿意与你做事,不是因为什么先帝的恩义,而是为了如今大魏皇帝不被黜龙帮弄走,你们动手的落处是司马化达,我动手的落处就是仓城的那个王厚……你若是强要如此,我怕是难从你做大事。”
赵光也沉默了一会,却又来言:“若是这般,我并不强求,只请魏将军不要泄露。”
“这是自然。”魏敦立即端酒来应。
“那就请魏将军留在此营中一日夜,对外只说是喝醉酒。”钱英忽然开口提醒,俨然是不信任对方。
魏敦心下一惊,便要拒绝。
赵光当即摆手:“一日夜也太久了,到了明日白天不回去,魏将军部属不生疑也生疑了,尤其是魏将军看守的是城门。”
几人立即点头,但魏敦非但没有释然,反而更加警惕起来。
果然,赵光继续来言:“我刚刚就说,还有一条我觉得不妥当,兵贵神速……咱们人少,靠的就是一个突袭,若是拖延下去,万一走漏风声,基本上就没了指望……所以,
钱英率先颔首:“我这就回去,我能带五十人!”
“你不带人都行,要的是你的修为!”赵光提醒道。“司马氏看似强横,但其实司马正一走,司马化达是个废物,我看住司马进达,你直接进去杀了司马化达,事情就妥当了。”
钱英点点头:“若是如此,我就留下带你部精锐!”
赵光点头,复又看向麦季才:“麦将军,请你同时发兵大张旗鼓去攻打仓城……”
麦季才会意,立即应声:“晓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