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盘上,宛若将对方裹如网中的过程内,孙嘉却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随即,就在双方围观军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后,徐世英毫不犹豫,一枪挑开对方长刀,然后往对方肋下一刺,随着一声哀嚎,便毫不犹豫以真气绳索拽着对方往黜龙军大营而来。
见到此情此景,双方军士齐齐发一声喊,两名太原前线大将即刻策马而出,身上真气绽放,俨然是想抢回这个白氏女婿,然而正当此时,对面黜龙军营寨高台上,忽然一箭飞来,裹着断江真气,宛若一根金灿灿的长矛一般直直射向其中一人。
那人惊吓一时,立即在马背上腾跃而起,往后飞去。
而那匹战马依旧向前,却正被那手臂粗的真气巨箭给拦腰射中,战马哀嚎一声,当场腹部贯穿大洞,内脏血液四溅,再不能起身。
这还不算,一箭既落,又一箭飞来,正中尚在空中的那名太原军将领。
双方相撞,那将被撞落在地,哀嚎连连,再不能起身……周围军士大惊失色。
不过,太原军中高层到底是关陇、晋地的世族子弟,基本军事素质过硬,一边是一群军士奋力拖着受伤将领往阵中而去,一边是大盾层叠向前……更有甚者,前方另一位将军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回身呼喝,号令部队向前,一起冲锋,趁势入营。
但就在这时,鸣金声从身后数百步的距离传来,然后伴随着黜龙军第三箭射出,太原军宛若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射箭的是徐师仁?”鸣金声中,窦琦疑惑来问,很显然,经历了徐世英的表演后,他明显有些不自信起来。
“应该是。”孙顺德也有些心虚。
“不是徐师仁。”白横秋冷冷来答。 “徐师仁的力道比此人强一些,准头差点。”
“是王叔勇。”窦琦想了一想,给出了答桉。
“必然是了。”白横秋微微眯眼,睥睨来对。 “黜龙帮果真藏龙卧虎。”
倒是窦琦,此时沉下心来,认真来对: “不是黜龙帮强不强,而是我们误判了,以为他们没有这般强……所以吃了亏,而且接下来怕是还要吃亏。”
白横秋难道认真点点头,复又昂然来对: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要不顾一切击破他!便是吃了一些亏,也要击破他!否则将来之事,未必能轻易决断!”
周围将左,几乎一起颔首。
而白横秋干脆站起身来,严厉吩咐: “大阵不过一刻钟,你们也各自下去,刘将军已经率后军去侧翼了,孙将军现在去前军,统揽前三营,窦将军留在此地,为我阵替,一旦交战,观敌军阵势,若大阵不起,便督战全军勐攻,若大阵起,便由窦将军为阵底,我为阵眼,亲自向前,了断此战,以绝后患!”
众将凛然,各自应声,然后按照布置各自归位。
而众人刚一走,便有信使匆匆抵达: “回禀国公,怀通公遣使者到了。”
“让他回营,战事在即,没时间见他。”白横秋脱口而对。
然后,却又本能看向东北方向的河面,果然,须臾片刻,有外围清晰侍从抵达: “拜见主公,屈突将军求见。”
白横秋微微皱眉,本欲拒绝,但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让他速速过来。”
另一边,黜龙军梅花瓣大营的中心位置,被人用真气仓促拍成的将台上,张行也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少数留在这里的一些大将也都各自归位……偌大的将台上,一时只剩下雄伯南、崔肃臣、王雄诞,以及些许近卫、准备将而已。
可能是最后半刻钟有些难捱,人走后,雄伯南忍不住指着身前首级来问: “徐大郎的修为我都不知道,首席为何知道?”
张行愣了下,忽然微笑给出了答桉: “猜的!”
另一边,白横秋也微微变了颜色: “伏龙印?你确定?”
“猜的。”屈突达认真来对。 “就是猜的,我前日与伍惊风交手,忽然想到的……伍惊风不是从河南直接来的,而是跟冲和道长一起出现的……而黜龙帮这般沉稳,必有所恃,我以为除了本身实力出众,准备结阵外,必有针对大宗师的后手。”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白横秋愣了一下,忽然也笑,并缓缓拔刀指向了前方。 “再说了,此时情形,宛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屈突达扭头去看,正见到十营三万太原精锐已经布置妥当,旌旗林立,铁甲耀眼,与几乎沉寂的灰色黜龙帮大营形成鲜明对比。
也是不由叹了口气。
而也就是此时,耳畔便又传来英国公白横秋略显平澹的一句话:
“传令下去,开战!”
下一刻,随着军令层层传达,三万大军一时耸动,宛若波涛汹涌,卷动四野,带起无数风云尘土。
“开始吧!总得先试一试,打个招呼!”
察觉到对面太原军的动静后,张行看了眼雄伯南,只说了一句话,便从身后将无鞘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