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错了方向.....我只问元公一句话,天下人心浩浩荡荡,可
属魏吗?」
元宝存沉默了下来,然后坚定摇头:「不属。」
「这就是了。」魏道士握着对方手腕一声感慨。「我知道元公犹疑所在,身为前朝皇室,目光高远,而我们黜龙帮看似赳赳,其实风起云涌不过两年,真未必能笑到最后,甚至再来两年速败也说不定.....但是那又何妨呢?黜龙帮如何,元公且慢慢看,但有一件事顺逆清楚,却是如春日耕田一般理所当然、无须多言的......那就是天下人心不属魏。所以无论如何,我们抗击暴魏,都是绝对正确的事情!而便是强硬如曹善成,临到死时也都晓得了这个道理,他再出色,只因为一心一意为暴魏尽心,便也只能羞惭自戕了。」
话至此处,魏道士松开那个捏着纸的手,握住了对方另一个手腕,言辞愈发恳切:「元公,春日当耕!」
元宝存被捏住了两只手腕,不禁卸力,只见那纸张布告为风一卷,直接从城头飞起,卷向前方狼藉一片的田野,也是心中同样不禁卸力,然后当场来告:
「魏公所言极是,春日当耕!武阳郡但在我手中,绝不会再有半点为暴魏效力之实!」魏玄定当场来笑:「如此,咱们也算是再续前缘了,我们黜龙帮此番春日事也算了了。」
元宝存愈发苦笑,却看着自己手腕来问:「春日当耕自然是至理名言,但既已答应,我多问一句,玄定,你这两年与谁学的这些手段?又是握手,又是尸首,简直步步紧逼,不与人做个喘息。」
魏玄定看了眼聊城西面已经不成样子的营寨,眼皮一眨,言辞干脆,甚显潇洒:「都是当日赤脚过河,一件件事历练出来的。」
元宝存大为感慨。
「初一:蛇伏于泥,无雄有雌。终莫受施。」
就在聊城西城头上,元魏两个半老中年人在握手言欢,共叙前缘之际,聊城东城的城头上,吕大使与谢鸣鹤也玩的很开心。
「什么意思?」谢鸣鹤看着脚下几个木棍,茫然不解。
「蛇伏于泥,君不君也。」吕道宾俯身捡起自己的宝贝木签,失笑来对。「阁下不是测局势吗?这还不准?」
谢鸣鹤想了一下,重重捻须颔首:「准!阁下的卦果然极准!眼下局势最大的问题,就是君不君!」
吕道宾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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