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
贾务根想了一想,正色来言:“战事到了现在,不能再轻视此战了……首先,要留一支可靠战力在这里做后备军,无论是最后的加码还是接应,还是做奇兵什么,都得留一支下来!以防万一!”
不止是樊虎,其余大小将领也都颔首不及。
“其次,在留一支可靠战力之后,要下定决心,要么将其余兵力一起放出支援,指望着援兵大幅改变战局,要么就干脆保守不动,准备做好接应,但没必要为了一点什么说法单独派两千兵怎么样。”贾务根讲完之后,立即闭口不语。
周围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却只是如贾务根和樊豹一样,看向了樊虎。
樊虎沉思片刻,四下来望。
此时,周围何止是樊豹和贾务根,还有张青特这个刚刚收拢了溃兵的将领,还有一个张长恭的副将,包括这些人下属的队将也都猬集,他甚至还看了眼空中……按照情报,司马正、白有思、雄伯南、张长恭这四位大高手,应该正在其中缠斗。
以前樊虎总觉得张长恭和雄伯南的独一档战力挺合适,因为他二人的对耗往往意味着张长恭不得不放弃军事指挥权,从而使得他樊虎在军中名义上是第三,实际上却坐稳了二号人物,领导了最大山头。
此刻,这个齐郡大豪强却巴不得张长恭能下来做个主。
但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张长恭和雄伯南一直要单打独斗,而不是像大魏核心部队里的那些高手直接掌握大军?还不是因为这些齐郡豪强出身的军头跟黜龙军里的豪强军头一样,死死把持着自己的部队,不愿意让出自己部属中的修行者,使得张长恭、雄伯南这类高手无法在军中组成真气大阵,用于军事?
与其说张长恭和雄伯南此类高手去单挑导致了豪强们能结成山头,倒不如说是豪强们的组织架构,天然导致了此类高手的低效能利用。
当然了,这一点就扯远了,樊虎之前没想到,现在也没有去想。
但甭管他想不想,此时都得做出决断来。
“我部四千众留下,他们最精锐、战力最强,最适合最后一击。”樊虎咬牙相对,却又看向了樊豹。“但我不留下,老二你留下来指挥,其余所有人,老贾、张校尉,还有王副将,还有你部的两千人,全都跟着我,一起去支援总管,看看能不能一举突破敌众!”
樊豹当即抗辩:“我去便是。”
“你去不足以让总管心安,也不足以服众。”樊虎当即呵斥。“又不是什么生死大战,去了就回不来了,好生在后面,看局势做决断!”
樊豹立即闭嘴。
周围人也都不再犹豫,而是齐声应许……无论如何,樊将军这一次,都尽量做到了对得起方方面面了。虽然留下了本部四千兵马,但也的确是最适合的预备队,此时更兼亲自领军向前,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行坐在将台上,手里还剩最后一口饼,始终没有咬下去,但很快,当他看到又一彪人马闪过山脚后,前方尚未来得及汇报是哪一支部队,却已经不再犹豫,立即咬了下去,然后将饼子整个咽了下来。
吃完饼,张大龙头环顾四面,目光从单通海身上扫过,最后看向了李枢:“李公,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李枢微微一怔,旋即醒悟,然后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言辞坚定:
“我是之前东征路上刚刚凝丹,与你们几个仿佛。”
张行点点头,魏道士和几位心中有计较的头领也面色微动。
无须多言,张行对这个答案持保留意见,但却无法证伪,也不可能在此时证伪……而且李枢晓得他的心思,他也晓得李枢心思,甚至周围人都晓得他们的意思。
很简单,司马正来了,白有思不得不与之兑子,这一重大变故直接影响了既定计划中最重要一环,就是穿插包抄的箭头由谁来承担的问题。
李枢是个好人选,但他本人有必要如此吗?
这的确是个从此战中继续抠取功勋的好机会,而且是极大的功勋,但无论做到什么地步,似乎都不足以让李枢动摇张行此战指挥者的地位,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在于,此去承担穿插箭头任务,风险过于大了些。
很可能是众矢之的,很可能要面对官军的轮番冲击,而且是双面夹击,而且是不要命的拼命冲击……真到了必要的时候,从官军的成丹高手到下面的士卒都会拼命的来冲击绕后者。
说白了,就是获益无法跟风险相匹配。
所以,李枢不愿意去了。
这种小心思,跟对面暗地里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区别,人事、派系、山头的纠纷始终贯穿着一切,看谁能忍住,维持住局面罢了。
“诸位,估计大家也看出来了,论战力,咱们跟对面其实是不相上下。”得到答案后,张行根本懒得计较这些,乃是环顾四面,从马扎上起身相对。“而咱们此战若能胜,甭管外面显出来是什么以逸待劳,是什么工事严整,是什么地利计策,但根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