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不闹纷争解决事情的法门呢?我虽被此人晃了一下,但还是要说,此人才干委实难得,欲成大事,人才为上。”
“我倒是乐意。”李枢笑道。“但就怕他心里也不服,也是一个只能‘以我为主’的人……”言至此处,这位左翼大龙头复又正色起来。“咱们天天说咱们是经历了一回,所以心如铁石。其实仔细想想,人家不也是吗?二征东夷,一个人背着一具尸首回来,我当时便该晓得,人家是带了大决心回来的!”
杜才干重重颔首,却不免叹了口气。
“且等等吧,时日早着呢!”李枢想了一想,也只好撒手躺下,然后翻了个身。“往后许长一段时间,都还是要精诚合作的,最起码从今日后得服人家统揽后方的本事……倒是魏道士,这么早上蹿下跳,只以为我和张龙头要中计,不免失了格局。”
杜才干也躺了下来,倒是依旧有些见解:“魏道士也是有本事的,只是差了这么几回‘经历’……”
李枢只是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就这样,二人稍得言语,并做开解,解了一点心思,却是一夜无言,难得坦然酣睡到了天明。
但也就是如此了,毕竟翌日一早他们还要为分兵做准备,所以早早起来,巡视营寨,监督早饭,吃完以后,便准备让王五郎与单大郎动身南下了。
而也就是此时,城内忽然来人了。
“张龙头怎么看?”大帐内,李枢扭头来问身侧张行,言辞坦然。
“一面继续收拾东西,准备出行,一面就在中军大帐见一见使者便是。”张行脱口而对。“两不耽误是一说,关键是不能给城里那些人还能拖延时间的错觉。”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枢当即答应,便立即吩咐了下去。
俄而片刻,一名佩剑高冠的锦衣中年人便堂而皇之入了大帐……见到来人,帐内许多人都目瞪口呆,尚怀志更是直接惊愕站起,复又黯然坐回。
“本官便是济阴郡守宋昌,尔等多是本郡户籍,算是我的子民,当唤我一声郡君,郡君来此,尔等为何不拜啊?”来人,也就是宋昌昂然四顾,摊手以对。
此言既出,单大郎和王五郎还有尚怀志等数人居然都犹豫站起,作势要行礼……当然,在瞥了一眼上手两位龙头后,这几人还是立即反应过来,重新坐回。
单大郎更是板直腰杆,就势出言:“如今我义军优势尽握,阁下既然亲身过来,便也是晓得了轻重,何必还要逞口舌之利呢?有什么话速速说来,我们听着便是。”
“你是谁?”宋昌冷冷反问。
“单通海。”面对上个月还算自己“君”的人,单大郎到底是有些心虚。
“没听过,想来是土豪之流,上不得台面。”宋昌冷笑一声,左右来问。“哪个是李枢,哪个是张行?我只与这二人说话。”
单大郎瞬间面色通红,当场握住佩刀,却不料尚怀志抢先一步站起身来,挡在了二人之间,而且后者还顺势与宋昌做了介绍:
“宋郡君……前面年长的这位是李枢李公,右面年轻的那位自然是张行张公。”
“背主卖城之人,谁与你‘郡君’。”宋昌复又对面皮发紧的尚怀志冷笑一声,这才看向了上面两人。“你二人,谁是主帅,谁与我谈?”
李枢看了一眼张行,再来看宋昌:“宋太守,我经历过杨慎之乱,张龙头二征东夷孤身负尸而归,我二人剪除暴魏安定天下之心不可动摇,你这种挑拨的小伎俩真的不要再用,用了徒惹人笑……你只说,此来何意?是要答应昨晚的条件,受我等礼送,安然让城离去吗?”
宋昌沉默了一下,然后正色来言:“为一郡太守,为天子守地,怎么能自欺欺人,求什么礼送出境呢?”
“那便是不同意了?”张行明显不耐,是真的有些不耐。“不同意便不同意,天子视天下为儿戏,他的罪过,我这个伏龙卫前常检能在这里说三天都说不完,为天子守地之论,何其可笑?你倒是为朝廷守地,为皇叔守地,都还说得通。”
“那便是为朝廷守地。”宋昌顿了一下,依旧正色。“无所谓的……反正受命专城至此,守地之责,不曾更改,弃地而降便是弃地而降,如何自欺欺人,说什么礼送?”
“说得好。”张行这才叹气,继而戏谑。“所以,便是不同意方略了?那你今日来是图什么?”
“也不是不同意。”宋昌扶剑相顾左右。“既然你们兵力充足,足可从容攻城略地,隔阂援兵,再这么下去,迟早要玉石俱焚……甚至城内也要生乱,到时候徒生祸事。”雄、单、王、尚几人还在疑惑,毕竟都没见过这种事情,但张行与李枢,以及那几位文士出身的头领反而有些醒悟,却不免面面相觑起来。
“所以是要如何?”张行明知故问。
“来让尔等看看什么是忠臣!”宋昌直接缓缓拔剑,引得雄伯南在内许多人一起警醒,却随着下一句话旋即色变。“我来一死报朝廷,而你们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