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秤闻言皱眉。
“但过河有些麻烦,徐大郎和单大郎也不是好相与的。”郭敬恪见状赶紧摇头,自我否定了意见。“这样的话,大河下游,隔着平原,据说在渤海蒲台那里,也是有一些屯粮的,乃是三征时放在那里的……据说还有军械甲胄……或许可以取!”
“渤海是高士通跟孙宣致的地盘……”有人小心插了句嘴。
“所以说去晚了,说不定会被这两位取走。”郭敬恪心乱如麻,只能想一句是一句。
“这就有问题了。”张金秤在上面拍着案板烦躁言道。“这俩人为啥不去取这些粮食?是有什么说法吗?”
“我能想到的……”郭敬恪勉力回复,却怎么都记不起来那些词了。
“是程大郎,是知世郎王厚!”张金秤忽然自家拍案而起。“蒲台挨着河,县城在河南,应该是程大郎摇摆不定,其他三家相互忌惮……得三家做个联络,才好一口吃了这块肉!他们在相互掣肘子!”
“大头领英明。”郭敬恪还能说什么。
“若是这般,我趁着他们三家掣肘的时候,只领着人突袭过去,将粮食闷头搬回来,也不是不行。”张金秤在案子后方转来转去。“不过守将是谁?会不会也有些本事呢?此战不能拖延的。”
“没有守将,是个都水使者,据说是关西名门……但不是将门,就好像房家那样的名门……陇西李氏的出身……原来管修路,后来管河运的。”郭敬恪见到事情回到了正路上,终于勉强压下不安,说出了那句话。“大头领,你想想,他要是会打仗,还能去修路?!”
张金秤终于再度拍案,然后看向了身侧血腥味未散的武士首领,并以手指向了下方的郭敬恪:“小郭说得好,就去打蒲台!把上次打清平缴获的金银分他一些!既做了半郡之主,咱就得赏罚分明!”
初秋时节,得了赏的郭敬恪居然当场吓了一哆嗦,然后又忍不住在心里将某人骂了一通……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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