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事上报以厚望,等他在边事上现了原形,那时候才是新仇旧帐齐算之日。”齐郡王冷声道。
现在那贾珩小儿就是他父皇的心头好,当初他何尝不是?
而边事就是这贾珩小儿的试金石,***可不是好对付的,等小儿现了原形,不用他出手,就有人收拾小儿。
贾雨村眸光闪烁,思量着其中关节。
他刚在王府立足,还是多听少说,一旦说错,容易被人怀疑智计高下,还是需得仔细梳理才是。
其实,他倒觉得可以将贾家和魏王打成一党,炮制贾珩以京营、锦衣府拥立魏王,逼迫天子逊位荣养的传闻,从而引起宫里的猜忌,那时贾家才是真正死期不远。
只是,或许真如王爷所说,时机还不成熟,还需等东虏之事后,再作计较。
窦荣低声说道:“王爷,还有一事,甄家上京了。”
齐郡王皱了皱眉,绿豆大小的小眼精光闪烁,说道“甄家?”
窦荣道:“王爷,是甄应嘉的夫人,她昨日到的京,今日去拜访的宁国府,恰巧贾珩晋了三等永宁伯,楚王妃还有北静王妃都去庆贺,说来,这甄家两位王妃前些时日,就时常去贾家走动,为楚王笼络之意昭然若揭。”
齐郡王目光现出思索,道:“本王记得,当初楚王弟不是派人提起纳贾家女为侧妃,被拒了,当时闹的也不大好看。”
“王爷,此一时彼一时,贾珩坐稳京营了位置,楚王纵然有气,也只能忍下去。”窦荣面色凝重,说道:“况且两家是几十年的老亲,倒不会因为这件事儿生出嫌隙,他们两家如互通有无……”
齐郡王冷笑一声,说道“本王就等着他们勾结,父皇一旦有所察觉,等待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楚王勾结京营掌兵大将,父皇岂能容忍,纵是贾珩也不行,况且贾珩原本就是用来对付四王八公的刀,既然是刀,就应握在父皇手里,岂能另择主人?
许绍真道:“王爷,先前扬州的汪家,问王爷什么时候见上一面?”
“扬州盐商是谁都不得罪,告诉他们,如想上本王这条船,那就彻底断了和甄家的联系,专心侍奉。”齐郡王冷声道。
扬州盐商在扬州经营盐业,几乎碰到哪路佛祖和菩萨都会上一炷香,不管是江南甄家,抑或是分属浙党的两江总督沈邡以及江南巡抚衙门,逢年过节都会孝敬,可以说谁都不得罪。
但因为最近朝廷整顿盐务,扬州盐商花了不少银子在京城打点,当然不仅打点齐王,还打点着浙党。
“窦长史,明天你随本王要见着一个人,如果得其支持,我们如虎添翼。”齐王说道。
窦荣点了点头,心头已有一些猜测,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