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滑落在身体一旁的右手上—— 一如既往的白皙匀净,手背上微微拱起的青筋恰到好处,虎口处一点朱砂痣格外醒目。 再回神时,方才注意到男子素来无瑕的月白的上洇着的殷殷血水,忙让栗安寻了医官。 江禧辨不出他伤在何处,不敢贸然动他,只是挨得稍近了些,试探性地感受着般殷的鼻息。 还在。 那就好。 谁都不能和她江禧抢人,阎王爷也不例外。 在医官赶到以前,江禧珍而重之地磨挲着那粒旖旎的小痣,似是某种奇妙的安抚。 她知道,她大概是要趁人之危了。 江禧凑到男人的耳边,轻轻承诺道:“般殷你别怕,我来带你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