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姜姝挽尚还未觉,如此一提之后确实觉得有些燥热。
手心也洇出了汗,她仍有些拘谨,双手不自然的搅着,人虽坐在这儿,心却不知去了哪儿,面对燕林时候,说话总像是在一问一答:“是和盛京的不太一样,这里的天都比盛京蓝一些,每个节气大家的习俗也是不一样。”
燕林见状也心有领悟,看姜姝挽这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必是不太想继续这场相看了,淡笑过后朝着姜姝挽坦白道:
“姑娘是在想心上人吗”
姜姝挽被他说的一愣,下意识就是反驳,可脑海里却也反应过来在他这句话之前,她确实是想到过梁钰的,翕合的双唇透出她的内心的挣扎。
好在燕林亦是君子,并未有过多纠缠,主动开口化解了她的尴尬:
“是家母的不是了,不知姑娘心有所属,竟还来乱点鸳鸯谱,给姑娘造成困扰,在下给姑娘赔个不是。”
姜姝挽本以为他点破了她的心思后,要么会恼羞成怒,要么会觉得她朝三暮四,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她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让他不要如此。
“燕公子言重了,这事姝挽也有原因,没有和姨母说清楚所致,不是公子一人之过。”
撕破了那层窗户纸,将话说开后,双方之间尴尬的气氛立时被打破,原本是因着相看才凑到一起的二人,在打破尴尬之后都放下了心妨,心里不再有背负,双方之间说起话来也越发自如。
谈话的内容竟从天文地理又到了风土人情,燕林问道:“姑娘可有看过江陵的‘南戏’?”
“那又是什么?”
“是江陵独有的一种戏文类目,多以古籍和神仙的故事为主编撰,再通过人传唱出来,会根据时节的不同也相应变换曲目,如今是七月,唱的便是《鹊桥会》。”
梓春和船夫都侯在画舫外,两边的窗户虽然洞开却也挂了垂幔,细细的微风被阻的要进不进的,外面看起来暧昧感十足。
燕林和姜姝挽还在继续说着,相谈甚欢,并未察觉就在他们画舫的不远处,又有另一艘画舫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