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旸握着生花石,伸出手指摸了摸石头。青色的石头忽然泛起幽光,开出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云旸有些感慨,短短两三年竟已物是人非。
“你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跟姐姐一起去太和宫祈福吗?”
阿念点了点头。
“其实我后来翻墙进去了。”
“啊!你是那时候碰到的西平公主?”
“不错。”
原来那天,云昭和阿念走了以后,云旸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样子,也晃晃悠悠去了太和宫。太和宫外面都被官兵护卫着,只西面的一片竹林因隔着引水渠,仅偶有巡视。云旸在外面晃荡了一上午,没收到阿念的暗号,便又晃荡到附近的小酒家悠闲地吃了午饭,吃罢再晃荡到太和宫西面,刚走到近处,忽然感觉到寻踪丸的灵力,他精神为之一振,看到正好没有侍卫,当机立断提气飞过引水渠,穿过竹林,翻墙入了太和宫。
可是刚一进去,他发现寻踪丸似乎并未完全起效,他根本找不到阿念的具体位置。正在全神探查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灵力之时,没料到旁边一条斜刺过来的小路上忽然窜出了个姑娘,直直地撞向了他,毫无防备之下就被狠狠撞了个正着。
那圆脸姑娘摔倒在地,眼睛红红的,语气却很是凶恶,指着他骂道:“你是何人?竟敢冲撞与我!”
云旸有点紧张,支吾道:“我、我是这里的花匠,在这儿整理花圃。你又是何人?”
姑娘怒不可遏地爬起身来:“大胆贱奴,我乃西平公主!”
听到这里,阿念点头道:“应该是她与忍冬起了冲突之后的事情。那后来呢?”
“后来,她发现我的衣服不对,也没有拿修理花圃的工具,怀疑我是刺客,就要叫侍卫过来。我一着急,就给了她这块生花石。”
阿念有些傻眼:“然后她放你走了?”
“没有!那公主刁蛮得很,我怕她反悔,趁她玩石头不注意的时候赶紧跑了。”
阿念回想了一下,那天临走前还见过西平公主,当时她并没有什么异样,而且也没听说太和宫有刺客闯入,想来是她见云旸跑了,便没有再追究了。
“生花石在西平公主手上,西平公主在太子府被害……难道……”阿念心里“咯噔”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她很快在心里否认:忍冬就算与太子牵扯,也一定不是杀害公主之人,我相信他!
她牵起“忍冬”,对云旸说:“算了,等他们换回来再问问。我带雀翎回屋,你也把忍冬带回去休息吧。”
晚饭时阿念才得知忍冬今日为何来江府。
萧琴宝摆了满桌的菜,望眼欲穿,嘀咕道:“怎么还没来?”
云旸问:“娘,你在等谁啊?我都快饿死了,什么时候开饭啊?”
“等阿念的师父忍冬道长啊,说好了今日来府上吃顿便饭的,怎么这会儿还没来?”
云昭说:“别是什么事耽搁了吧?要不我派人去太和宫问问?”
阿念和云旸对视一眼,都有些慌。
“啊,舅母,我刚想起来!太和宫有急事,他来不了了!”
萧琴宝有些生气:“怎么回事?来不了也不说一声。我原还觉得这孩子很是识礼!”
阿念硬着头皮找补道:“对不起舅母是我的错!他跟我说了,让我转告,但是我全给忘了……”
萧琴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说你这孩子,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
云旸忙说:“娘,其实都怪我,阿念本来一回来就要告诉你的,但是被我拉着炼丹去了。”
云景烁打圆场:“算了算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也不错。程老伯,来来来,喝酒,我敬你一杯。”
阿念胡乱扒了几口饭,在桌子底下踢了云旸一脚。云旸立马跳起来说:“娘,我不吃了。那个,我现在不饿,但是晚上老是会饿,我带点吃的回去啊!”
“哎你这孩子,现在多吃点,一会儿不就不饿了!”
云旸早就端着食盒跑了出去,阿念也连忙告退。
阿念跟着云旸去了他的房间。就见“雀翎”穿了一件云旸的红衣,只露出一只毛绒绒的狗脑袋,蹲在墙角,闭着眼睛,神情肃穆地打坐。红衣狗头仙气飘飘,让阿念云旸顿时对这条大黄狗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敬意。
云旸将几个白面馍馍和三五碟子小菜依次排开,隆重规整地摆在红衣狗头面前,活似给神灵进贡。
两人蹲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雀翎”有什么动静,不由得有些发愁。
云旸说:“忍冬师父好像绝食了……”
阿念摇头:“可能是入定了吧……”
“那要不这些东西给雀翎吃?它现在是忍冬师父的身体,总不能给它喂肉骨头吧?”
“也是。”
阿念站起身来,对着红衣狗头深深一拜:“忍冬,我先走了。此事真的纯属意外,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