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的好成绩,嘴里喃喃着“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唇角浮现出幸福的笑意。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问:“所以姐姐你究竟和谁结婚了?”
我歪头:“你再猜猜。”
“小时候搬家前,我就记得一个阿乾哥啊。”阳平说。
我:……
还有呢!还有一个呢!难道就因为不是挨着的邻居不常在你面前刷脸,没有投喂过你(可可自己都不够吃),你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那可是黑发啊!
我抠抠嗖嗖地给阳平一点提示:“他上学成绩很好,从小到大干什么都很顺,挺会投资和赚钱,现在已经自己当老板了。”
夏川阳平犯难:“这…感觉所有老板都是这样的类型吧?”
我挺胸抬头:“不一定。”可可是最特别的。
阳平好奇地问:“具体是什么地位的老板?”
我在脑中检索了几个白道上的公司名字,说:“类似于集团的社长吧。”
夏川阳平愣在原地,迈出的左脚仿佛沾了胶水后和地板紧紧粘在了一起。
“那不是最大的老板吗!?”阳平崩溃道,“完蛋了,我我我、我会尽力冷静的……”
“他可能心情有些不好,就靠你来哄他开心了,阳平。”我对他委以重任。
夏川阳平快哭了:“我现在反悔回去准备见面礼还来……”
“来不及了!”
我使劲推了一把他的后背,阳平小步跌撞地跑到了停车场的分叉口,一道刺眼的闪光灯从身侧打来,他下意识一扭头。
只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面前。
“您好!我是夏川阳平!”他看都不看一眼猛地鞠躬。
面朝的方向有一清洁工表情尴尬地离去。
“——对不起!叔叔我认错人了!”阳平急忙道歉,一回头,恰好见到坐在黑车后座的可可下来。
“您……啊!是你!”夏川阳平在看到九井一的瞬间脸色突变,似乎是解锁了一段十分久远的回忆。
我满怀期待和好奇地听下去。
“你是当初翻窗进姐姐房间摸走她记事本、还跑来我房间敲碎我的粉色小猪储蓄罐说用来请姐姐吃拉面的人!!!”阳平一口气描述到底,中途都不带喘气的。
我:…!?
什么,九井一他还有这样的黑历史?
也不对,阳平你到底是靠什么认人的……
“噗呲。”九井一笑出声来,手臂靠上车身,“是我,好久不见啊阳平。”
不光是阳平,我都对可可这个反应感到陌生。
小时候他少有几次见到阳平,喊的都是“夏川弟弟”,直接叫名字今天是头一回。
“是你…!”夏川阳平神情震惊,结果半天没想出接下去的话,说话大喘气,“你是…那个梅干饭团!”
我无语地扶住了额头。
阳平都在记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偏门事…是了,小学那会我自告奋勇给两个发小做便当,由于预算实在是有限,可可这家伙吃得也多,我就经常给他捏饭团。
梅干饭团是我们初相识的契机,所以他格外喜欢这个口味,我在厨房捏,被阳平看在眼里。
“什么嘛,原来是九井君啊。”阳平忽然不怕生了,社交恐怖属性拉满,熟络地说,“既然阿乾哥都在,那姐姐身边出现九井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九井一笑了笑:“先上车吧。”
车上,夏川阳平转动脖子观察四周,松了口气,开始侃侃而谈。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不同领域中拥有不同经历的人,阳平就好像看不见二者之间的隔阂,只是单纯地想要聊天,而且不会触及到别人的反感。
“话说阿乾哥呢?”阳平说到一半,问。
“他在后面的车上。”我慢慢打了个哈欠。
可可撑着下巴:“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我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因为我见到姐姐和你们了啊。”阳平果断道,“别说认识的人了,不认识的我都能当场拉过来聊几句。”
“要问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就什么都不怕吧。”阳平耸耸肩,“打工的钱不是吃饭就是全填窟窿了,想威胁我的话又找不到我爸妈,姐姐也被保护得很好。想打我我就每天住警察局隔壁的桥洞——”
“这样想的话,似乎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好怕的了。”阳平对我眨眨眼,“除非姐夫大人对我印象超级差,要把我赶出去,我再也见不到姐姐和侄子侄女。”
我:……
他就在你面前,你直接问他吧。
等等,阳平你是真的没意识到你姐夫是谁吗?
我又不困了,顿时肃然起敬。
九井一没有再笑,他陷入了一种思索:“所以,你怕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