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移话题,“把内部网的权限还给我。”
九井一愣了半晌,没有退步:“优茗好好休息,不用纠结工作上的事。”
强撑着挺过不良反应的这一周里,我了解到九井优茗在如今已成为犯罪集团的东万没有职称,仅仅是归为东万干部的家属。
但实质上,一些能够接触到上层、资历老的内部人员们都会默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掌控东万财政的人写作九井一,读作九井家。
根据稀咲铁太的言论也能听出我是个有活干的表面隐形人,顶多是出于安全考虑,不会让工作状态暴露在外界。
九井一是打定主意不想让我再碰工作…为了拿到更多信息,我从未如此违心地表示:“可可,你不懂,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呕!”
算了我还是别扯谎了。
“我一点都不想工作。”很好,干呕停止。
“…好神奇。”九井一盯着我的小腹看,“小优是有自动识别谎言的特殊能力吗,比匹诺曹的鼻子还灵验。”
先不提他最近看儿童读物看得实在是些太多…小优是谁?
九井一陷入甜蜜的回忆:“忘了嘛,是你亲口给我们的孩子取的小名,以后要印在证件上的大名你可以慢慢想,我们的时间有很多。”
我大致想起来了。
曾经有一段口嗨的过往摆在我面前,那时候我给阿乾灌输熊孩子的恐怖,就从我和可可两个人的名字里剪剪缝缝,最后编出来这么个小名。
但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我能想出“小优”这个名字,是因为那条时间线的可可和阿乾都叫我“阿茗”。
他们许久没有带着前一个字喊我,优字备受冷落,所以我一拍脑袋,决定叫小优。
可这条时间线上,九井一会唤我“优茗”或者“老婆大人”,就是没有叫过…阿茗。
这不是同一条时间线。
我逐渐想明白了一切,双手不由自主地轻抚起腹部,抬眼时注意到九井一分外灼热的目光。
“你…是想摸一摸小优吗?”我在说什么啊,这玩意都没成型。
“不想,经常摸肚子对你身体不好。”九井一摇摇头。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不敢亲自上手摸,我在脑海里复制了他的形象,想象他的身姿不停地缩小、再缩小。
从十六岁向我求婚的可可,十五岁和我断绝联络的可可,到六岁在沙堆里陪我完成过家家的可可……想到最后竟发现他像一只趴在窗边的黑猫。
也像我钥匙扣上的那只招财猫。
那一瞬间我忽然有了头绪。
我所经历的每一条时间线都有各自既定的结局,那拥有穿越能力的我是否可以……是否可以带领我们同时走向最好的未来。
我必须得回去,在这里拿到更多的线索后回去。
“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吗?多出门走走,要不要去旅游?”九井一问。
有了说违心的话必犯恶心的先例,我说话要经过反复斟酌:“不想出门,想当阿宅。”
身体舒畅毫无反应,很好,小优撑住!为了妈妈的伟大梦想!
我直面内心:“我想开枪打人。”
小优异常安静。
可可不愧是可可,对我惊天动地的想法一点怨言也没有,隔天就让人搬了一台射击类的的街机摆到地下室。
非常好,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种真人射击游戏是我宣泄压力的首要选择,我举紧塑料模型,瞄准出现的虚拟敌人按下快门——
空了。
后面连续接上的几下无一例外也都没有击中任何人。作为蝉联数年的满分记录保持者,我的心态崩了。
九井一也觉得匪夷所思:“东万干部里面没几个人能在静物射击上玩过你,是机器出了问题吗?”
事到如今他都没怀疑是我的状态有问题。
他上手试了一下,全程花费三秒钟,就超过我打了一分钟的分数。
“……”于是他沉默了。
九井一关掉电源,转过身,开始安慰委屈巴巴直掉眼泪的我。
我的自尊心随着扑面而来的现实,变得愈发脆弱,一碰就碎。
“做饭做不好,最擅长的游戏也打不赢,前些天织的毛衣全缠在一起变成了线团,路过的野猫看了都嫌弃……”
九井一越想越不对劲。
一件事是意外,两件事是巧合,三件事加在一块…就是玄学了吧。
“我有个假设——假设你怀了小优以后说谎话会感觉身体不舒服,那有没有可能…在这期间,这种奇怪的体质会让你所有擅长的事情都做不好?”
九井一左手敲右手,说他恶补了杂志上推荐的奇幻启蒙读物。
我抹掉眼泪,好奇地听他说下去。
“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