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萧伯纳真的看出了一点蛛丝马迹,星战系列本来就是从电影而来,说它为舞台而生都远远不够。
李谕说:“或许过几十年,就有办法在电影上播放。”
“先生指的是在一块布上播放的电影,”萧伯纳说,“既然你这么说,看来我有必要好好琢磨一下。”
康有为见一个英国的大文豪和李谕有说有笑,咳嗽一声,走了过来:“本人康有为,号南海,幸会萧先生。”
萧伯纳客气道:“听闻过您的事迹,尊为帝师,避难海外,衣带诏的故事同样很有戏剧效果。”
康有为眼睛一转,说:“如果萧先生有意改编为戏剧,我愿细细为您讲述其中细节。”
李谕立马就明白康有为是想借助萧伯纳改编成戏剧扩大自己的知名度,好为保皇会多争取捐款。
李谕说:“以清室皇宫为背景的戏剧,写起来与欧洲皇室可大不相同,南海先生对英国贵族文化想必有不少了解,应该清楚其中关窍。”
康有为说:“并没有关系,萧先生可以自由发挥,过程中不了解的地方我能够提供顾问帮助。”
萧伯纳说:“我想李谕先生说得有道理。如果对所写内容没有深刻认知,是写不出精彩剧作的。听说普切尼先生为了创作中国背景的剧作,甚至东渡中国。连他都没敢动笔,我自然无法在没去过中国的前提下贸然写作。”
萧伯纳还是很严谨的。
康有为却等不及,说:“本人对中国宫廷文化了解极为深入,萧先生完全可以信赖在下。”
李谕突然笑道:“好一个‘宫廷玉液酒’!”
康有为胡子一竖:“你说什么?”
李谕继续说:“一百八一杯;这酒怎么样,听我给你吹。”
康有为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打油诗!”
一旁的吕碧城已经笑出了声:“好诗!”
康有为怒道:“你少打叉!女流之辈,也敢笑老夫?”
李谕见他骂吕碧城,顿时不干了:“南海先生,您读的书也忒少了!一会儿马上就要上演的《玩偶之家》,讲的可就是女子觉醒的故事。这种场合嘲笑女子,还是大才女,只会让您更显格格不入、孤陋寡闻。”
被别人说“孤陋寡闻”对文人而言可是奇耻大辱。
但康有为听罗昌给他讲过这部戏剧的大体梗概,声音立马矮了下来,不过胸中气不过,指着李谕:“你……”
李谕也不想和他吵架,指指舞台:“开始演出了,南海先生还是坐那儿好好看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