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说,我们有三个办法!”首长说:“第一是革命革不下去了,那就不革命了,大家解散回家!”
李云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啥?不打鬼子了?那怎么成!这会儿咱们干革命还能把鬼子挡在外头,出去还能把他们揪着耳朵揍一揍,这要是都解散回家了,还不随鬼子怎么欺负?这可不行!”
首长接着说道:“第二个办法,就是不愿解散,又什么都不干,就这么下去!”
“这也不成啊!”张万和说:“现在大家伙儿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还这么下去,不出俩月就得饿死人!”
张万和是后勤部长,他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他说俩月,那就熬不到仨月。
首长点了点头,说:“那就只有第三个办法了,靠我们自己的两只手,自力更生发展生产,大家共同克服困难!你们说选哪个办法?”
干部们七嘴八舌的回答:
“当然第三个办法啊!”
“说得对,只能自己动手了!”
“总不能等着饿死吧!”
……
“独立团在这方面的做法就很值得表扬嘛!”首长把目光转向了李云龙,说:“根据地缺盐,他就知道把马匹派到定边去打盐,不但自个发了财,还一路上为打盐的老乡保驾护航保障百姓的安全,这值得我们学习!”
说着首长就朝李云龙扬了扬头,说:“李云龙,说说你的想法吧?还有发财的经验,让同志们都学习学习!”
李云龙一听就来劲了,他起身挥着手说道:“首长,其实也没啥窍门,说到底,就是要看得准,胆子大,手要快。要不啊,黄花菜都凉了!”
干部们一阵起哄。
丁伟叫道:“我说老李,你打仗还行,做买卖就免了吧!我跟你赌一驮盐,这肯定是小东北的主意!”
“哎哎……”李云龙不服气的回道:“小东北是咱独立团的兵,他的主意不就是我的主意吗?你别不服气,有本事啊,你新一团也整个小东北出来!”
丁伟说:“瞧,这不就招了吗?”
干部们又是一阵哄笑。
首长和参谋长心里当然知道这是小东北的主意。
事实上,总部有计划、有组织的去定边打盐,甚至一路开骡马店都是小东北的主意。
参谋长就一直说了,这事好在小东北想在了前头,因为有了准备,这一个多月来,从定边的盐源源不断的运送到根据地各地保障了各部的用盐需求。
否则,这会儿就是又缺粮又缺盐,更要措手不及!
“王学新同志!”首长把目光转向王学新,说:“还是你来说两句,你那团长不太靠谱,跟他学习,估计咱们都得喝西北风了!”
干部们又是一阵哄笑。
王学新起身回道:“首长,我寻思着,咱们是不是该考虑跟顽军和晋绥军做买卖了?”
“我说小东北!”丁伟奇道:“这要说以前,咱们还在跟顽军合作的时候,跟他们做买卖还说得过去,但现在都动真格的了,还能跟他们做买卖?”
丁伟这说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以前还没撕破脸勉强算是合作状态,现在又是围攻新四军又是封锁八路军的,这买卖还能做?
八路军中许多人连青天白日徽章都不愿戴,一个个的都把它摘掉了。
王学新反问:“丁团长,咱们现在这样把盐卖给老乡,这粮食不就是左手换右手吗?”
干部们一听这话就愣了。
这话说的是,根据地被封锁成了个封闭的区域,自己内部买卖可不就是左手换右手吗?
到粮食吃完的时候,要饿死多少人还得饿死多少人,区别只是饿死的人是谁。
首长点头道:“小东北说得对。这不是简单的资敌的问题,咱们要是不跟敌人做买卖,再加上冰雹灾害,根据地的粮食就不可能自己多起来,肯定越吃越少嘛!更何况,敌人千方百计的用炮楼、用铁丝网、用隔离沟来封锁我们,我们还自己封锁自己,那不是遂了敌人的愿嘛!”
听了首长这话,李云龙就长长舒了一口气:“我也是这意思,一驮盐在根据地里只能换一百斤粮,运到敌人那可是能换到一千多斤啊,整整差了十几倍,这不换不是傻了吗?”
根据地内部是因为粮食奇缺所以粮价疯涨,敌占区就没这个问题了,所以粮价还算正常。
其实敌人那物价也在涨,毕竟印了太多的法币还有许多假法币流入巿场,物价当然得涨。
但是物价涨盐价也涨,以前换多少粮现在还是换多少粮,只是有点小波动。
李云龙早就盯着这块大肥肉了,只不过因为敌对状态激化所以一直没吭声。
这会儿听首长这么说,他就知道这事能成。
张万和也表示赞同:
“咱们现在只有几个团从定边打盐,这些盐在根据地暂时还能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