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倒是颇费些思量。
诸位有何见解,可以畅所欲言。”
来了!终于来了!
众人都是心中一紧,不管是刘益守麾下杨忠等人也好,还是宜阳城的杜稜、程灵洗等,都是等这句话等了好久。
要是没有这句话,今天这场饭局就是纯粹在浪费时间!
他们这些武人,谁也不信跟刘益守套近乎就能升官的,等的就是破敌建功!
“殿下,末将以为,萧绎此番的要害并不在临湘城,而是……巴陵郡与武陵郡。主要还是以水战为主,以洞庭湖为战场。萧绎在洞庭湖经营多年,吴王还是要徐徐图之,水战乃敌方所长,需要谨慎对待。”
杜稜沉声说道。
很显然,他并不认为萧绎是个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渣渣。这位湘东王确实比刘益守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他麾下领兵的王僧辩、王琳、樊氏兄弟等人,皆为骁勇善战之辈。
并不是那种可以被人随意揉捏的阿猫阿狗。
“杜太守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就看在下先拿下临湘城吧。”
杨忠不屑的嘲讽了一句。
听到对方嘲讽,杜稜没接话,杨忠是刘益守麾下心腹爱将,能力如何且不说,光这亲密关系就不好得罪。
“诶,话不要说那么绝对嘛,你都把话说死了,别人还怎么说呢?”
刘益守不悦的呵斥了杨忠一句,后者连忙告罪。
“武状元,你怎么说?”
刘益守看着程灵洗询问道。
“王琳善水战,麾下部曲皆为船工、纤夫等,水性极佳,还有不少亡命之徒。
殿下所统帅水军虽然骁勇,临阵却未必能如王琳部那般进退自如。
末将以为,此战在洞庭湖还是要以小股兵马试探为上,水战不宜进行决战。若是水战惨败,则萧绎必北上江陵,或东进郢州(武昌)。攻守之势易,对官军就颇为不利了。”
程灵洗人高马大的,没想到说的话跟杜稜别无二致。看来此人是粗中有细,心思并不像容貌那般粗犷。
“主公,如今说这些倒是有些为时尚早。无论怎么用兵,先破临湘城(长沙市),这点是没什么疑问的,临湘城到这里也是无险可守,萧绎兵马迟早要困守洞庭湖。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先打下临湘城以后,再来讨论在洞庭湖如何用兵。”
王伟站出来打圆场说道。虽然他也看不起萧绎能翻出什么浪来,但也不好当面驳斥杜稜与程灵洗二人。他与杨忠不同,杜稜和程灵洗跟他没什么利益冲突。
这两人毕竟将来都会是刘益守麾下的班底,没必要现在就给对方脸色看,那样情商太低了。
“言之有理,一切都要先攻下临湘后再说,这一点,你们都没有意见吧?”
刘益守面色肃然问道。
“我等皆听吴王号令!”
大堂内众人一齐拱手说道。
“很好,程将军为先锋,攻醴陵。拿下后,就地修整。杨将军攻临湘南面的衡阳郡,杜太守与沙凋王合兵一处,攻临湘南面的湘乡。
待这三地都拿下后,一齐围攻临湘!”
说完,刘益守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桌桉。
这便是典型的先斩羽翼再剁狗头,众将都没什么意见,十拿九稳的保守打法,无非是欺负萧绎的兵马都转移到了巴陵郡。
等众人散去之后,看到王伟眉头不展,刘益守好奇问道:“此战还有什么不妥么?”
“非也,临湘这边主公已经安排妥当,萧绎耍不出什么花样来。属下只是担心韦暗贪功冒进。”
王伟叹息说道。
韦暗那边刘益守不好说什么,因为不是他的直接属下,韦氏的水军只能算是服从朝廷调令的方镇而已。
“韦氏水军操练数十年,会打不过萧绎这个废物么?”
刘益守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应该不会打不过吧。”
王伟勉强应和道,心里却是很忧虑韦暗飘了,坏刘益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