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韦氏勤王之举。”
“刘都督深明大义,匡扶社稷。可谓是国家的紫金梁,白玉柱。”韦黯也客套的恭维刘益守说道。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刘益守这才告辞离去。折服了韦氏,不代表他现在就要待在合肥城。他已经命杨忠屯兵合肥,自己则准备跟着斛律羡等人一起,前出到芜湖附近的江面,刺探敌情。
当然,既然来合肥城了,肯定还是要四处转转,查看一下地形。
这里是韦氏在掌控,但合肥如此重镇,可谓是两淮除了寿阳以外的第二个关键节点了,显然不能一直由韦氏掌控,到时候若是某些人冥顽不灵,恐怕还是要沙场上见真章。
雨渐渐小了,刘益守走在合肥城的城墙上,忍不住摇头叹息。
总算是不虚此行,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冒险。但合肥这座城,在入建康勤王这个节骨眼,是没办法给机会让你攻打下来的。
保留韦氏是一个隐患,将来依然还要清理一遍。但是一年只能做一年的事情,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刘益守已经知足了。
“主公为何叹气?这次不是收服了韦氏,还得到了一支精锐水军么?”
走在刘益守身后的斛律羡不解问道。
“你之前出场很有气势,做得不错。但是呢,下回可以不要那么粗鲁。威胁杀死对手,永远都是所有招数里面除了动武以外的最后一招,是将自己逼到了死胡同。
有时候可以用些更巧妙的办法。”
刘益守耐心的解释道。
斛律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问道:“哪些办法更巧妙呢?比如说?”
“比如说,你可以跟他们讲:我话讲完,谁支持,谁反对?”刘益守若有所思的说道。
斛律羡想了想,猛的点头道:“主公所言极是,我感觉气势涌上来了。”随即他又疑惑问道:“倘若真有冥顽不灵之辈,不一箭射死,该要如何处置?”
“当然是一拳打爆他狗头啊!”
刘益守捏了捏拳头说道。
这次韦氏的人除了韦粲以外都还挺识趣的,不然的话,刘益守完全不介意让斛律羡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一代盲侠和绝对肾亏”。
……
芜湖城头,兰钦面沉如水,看着萧绎麾下的水军放出火船,焚烧芜湖城外渡口停泊的船只。萧绎大概也没想过留手,也没想让兰钦这支兵马水路逃回建康。直接把事情做绝。
毕竟,渡口毁了,他们自己也用不了。
很显然,萧绎带兵攻建康,就没想过修整补给这样的事情,夜长梦多的道理,谁都懂,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能够坚决舍弃,兵贵神速的人,却又少之又少了。
“朝廷说合肥的水军会来支援我们,怎么到现在都不见踪影?”
欧阳頠不满的问道。萧纲这厮,真是满嘴跑火车,现在兰钦带着大军孤军奋战,一路支援的兵马也没有。
“罢了,求人不如求己。水军只在攻打渡口和城池外围的时候有用。一旦攻城,这些力气就使不上了。我们死守芜湖,固守待援吧。”
兰钦面色坚毅,这次打算豁出去了。
正在这时,二人都看到渡口处已经有萧绎水军的人上岸,朝着城池而来。
“萧绎的人开始争夺木栅了,我这就带兵去顶住。”
欧阳頠对着兰钦拱手行了一礼,转身便走。江南城池,都是城外有水,水外有栅,互相配合。兰钦为了防备萧绎来攻,可是对城防下了不少苦功夫。
“援兵,为什么还不来?”
欧阳頠走后,兰钦紧紧握住佩剑的剑柄,口中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