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没用的,我估计你也说过要给邢杲赴汤蹈火什么的,现在不转眼就把他卖了么?我不要你效忠,帮我做件事情就行了。”
刘益守的话让刘钧先是大喜又是大悲,最后被折腾到没有脾气。他有些疑惑问道:“都督是要在下做什么事情呢?”
于谨和宇文泰二人都看向刘益守,不知道这一位要玩什么花样。
“你召集些旧部,人不多,几十个凑数就够了。我们的人会换上你们的红色军服,然后今夜就会去历城。
你肯定认识接手历城的守将,让他开城门就是,至于理由,你自己编就行了。等历城城门打开,事情就办完了,之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拦着你,如何?
不过既然骗开了城门,邢杲那边还是不要回去了吧,这是为你好。”
先骗说你抽烟很帅,然后再教育你吸烟有害健康,劝你戒烟。
刘益守的套路跟这个如出一辙。刘钧想大骂卧槽,却又不敢说出口,甚至连怨恨的眼神都不敢有。
“今夜,你们带着刘钧,入历城。那帮济南郡世家啊,大部分都是贱骨头,我想历城现在应该已经在邢杲军手里了。
趁着战败的消息还没传到历城,今夜去正好趁热打铁。要是明天再去,济南郡的那些地头蛇啊,肯定会得到邢杲战败的消息,咱们入历城还要费些周折。”
“喏!末将这就去办!”
于谨和宇文泰齐声说道,将刘钧带了下去,剩下的就不是刘益守操心的事情了。
“怎么样,行军打仗,是不是很枯燥?你看我连一个人都没有杀过,真要上战阵,第一波就跪了。”
刘益守转过身,对看得目瞪口呆的阳休之自嘲了一句。
“都督领兵举重若轻,处置果断,在下只有大丈夫当如是这一句话送给都督。”
阳休之恭敬的对刘益守行了一礼。
他原本是邢杲那边的人,虽然看不惯邢杲的未来,但是对邢杲军中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何曾见过像刘益守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
刘都督作为一军之统帅,他指挥往往都是寥寥数语,切中要害。阳休之确实不会领兵,可眼睛却不瞎。今日这一战,刘益守几乎是把自己这边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将对手的劣势放大到了极致。
更厉害的是,他一直在“遥控指挥”,却没有出一点点纰漏,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大局观很强!
古代没有电子地图,没有即时通讯,提前量这种东西,往往就是战争的胜负手。等你知道消息以后再去下令,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可谓是一步慢步步慢。
“你写字会不会写?”
刘益守好奇问道。
阳休之微微点头道:“还行。”
“跟着我当个书办吧,不比去洛阳跟元子攸混要差,王伟现在忙了,抄抄写写的事情,还是不麻烦他了。
走,我们跟着于谨他们去凑凑热闹。”
刘益守拍了拍阳休之的肩膀说道。
“呃……”
阳休之张了张嘴,刘益守反问道:“不行?”
“呃,不是,只是怕耽误都督大事。”
“无妨的,你今年不是19岁么?与我同年,不要怕犯错。”
刘益守温和笑道,转身便走。
阳休之跟在后面,感觉万分苦涩,心中哀叹道:同十九,汝何秀,唉。
……
历城府衙边上的地牢内,房象枯坐在草垫上,看着地牢墙上挂着的火把,目光沉静。刘益守带着大军离开不久,济南郡的郡兵就开始“兵变”,然后就是邢杲大军入城,他这个太守“入狱”。
一切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样。
当初刘益守问他要不要跟着一起走,房象拒绝了,因为他一家老小,根子在这里。他家的先祖,根子也在济南郡,虽然他出生在河北清河县,但那里不是他的家乡,这里才是。
其实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房象仔细揣摩了刘益守这个人的做事风格以及为人,贸然带兵离开,完全没有安排好后事,这根本就不是刘益守会做的事情啊!
综合种种消息看,这一次刘益守带着大军离开济南郡,绝非是为了“勤王”。如果刘益守真的那么忠心,何以不把元子攸的姐姐扶正?
很多事情不能深究,如果深入思考,就会细思极恐。
“唉,房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穿着锦袍的东郭谨,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出现在牢房外面,看着房兄一脸悲悯。
“你来看我笑话,觉得我是站错队了?”
房兄面露嘲讽的问东郭谨。
“难道不是?”
东郭谨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其实他们的处境也不是那么好,毕竟邢杲军来了也不是做慈善的。大军一到,各家都出了不少钱“劳军”,这才喂饱了那只老虎。
可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