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掐着小拇指做了个手势。
元莒犁现在只想掐断他的脖子!
“贺拔岳,是尔朱荣派来洛阳侦查的,或者,也可以说是他主动请缨吧。”
“而他到了洛阳以后,请我做他的军师,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我也是尔朱荣的麾下。”
“所以也可以说我是尔朱荣派来洛阳的,嗯,这种说法没问题。”
刘益守糊弄了几句,元莒犁觉得自己都要绕晕了。
“也就是说,你跟尔朱荣,其实是不认识的,对么?”
元莒犁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她在认真的考虑,要不真就跟眼前这人私奔算了,以后就当自己是个傻子,被骗色得了。
反正被刘益守这种帅哥睡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谁说女人就不能好色呢?
真特么的不想掺和刘益守弄的这些鬼事情了!
“也不能这么说。首先,贺拔岳肯定跟尔朱荣说过我了,应该对我挺欣赏的吧。
其次,这封信送出去,他不就认识我了么,可能这就叫神交吧!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快写信,今夜之前要送出去呢。
啧啧。”
刘益守啧啧两声,脸上毫无愧疚之意。
“你让我缓缓。”
元莒犁连扑过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浑身冷汗。她们家这下子,算是掉到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里面了。
偏偏元子攸的欲望已经被挑动起来了,不当天子,那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的情况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哪怕刘益守是假的,元莒犁也要千方百计的帮他遮掩,把戏一直唱下去!
“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你直接按照我说的写,就行了。”
刘益守摆摆手说道。
元莒犁猛然间醒悟,她似乎找到了一种在洛阳皇族当中骗色的新办法了,假如昨夜刘益守没有阻止自己的话,那么她元莒犁就是皇族中第一个被骗色的蠢货。
“放下笔,放下笔,我跟你说个故事。”
刘益守长叹一声道:“洛阳有个汉子,在街上卖马。有天一个外地人模样的穿着锦袍而来,找他买马。
马贩子说了个价以后,这锦袍人说他的钱是金子,需要去布匹店里找钱。两人同去后,锦袍汉子对店里的布匹挑三拣四,与伙计争执起来。并对伙计说:我去找人鉴定一下这布匹,就在那边不远。我的马让人看管着在,你不用担心。说完拿着布就急匆匆的走了。
马贩子以为他是回家拿钱,想做这生意。反正自己的马也还在没什么损失,所以也不在乎对方耍什么阴招,最差也就不赚不亏。
而伙计一看马贩子还在,那马的价钱,也远远大于布匹,于是就同意了。哪知道等了很久,也不见这锦袍汉子回来。布店伙计便对马贩子说:你把布的钱结一下。
而马贩子跟伙计又不认识,两人便争吵了起来,最后见官。”
“然后呢?”
元莒犁听入了迷,下意识的问道。
“没有然后了,县令查到真相,抓到了那个锦袍汉子,将布还给了伙计,然后将锦袍汉子送进大牢。”
刘益守懒洋洋的说道,顺势就躺在了地板上。
“如果总是能有这么英明的县令,那就好了。”
他喃喃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