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差不太多,如果那个昏迷的信使被搜出来了的话。
崔冏回过头,看到这一幕,嘴巴张成“o”型。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如潮水一般涌来的禁军,又看了看刘益守,心中有橘麻麦皮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只是来跟你道个别……然后就?”
崔冏看看了门外林立的兵戈还有凶悍的禁军虎贲,又看了看丰神俊逸,老神在在的刘益守,一时间脑子有点乱。
善于看相算卦的自己,居然没算到今天大难临头,果然是医者不自医么?崔冏感觉今日他,嗯,应该说这座庙的所有人,大概都难逃一死了。
果然是善水者溺于水!
“都说了让你快走,你非要跟我拧着来,所以怪我咯?”
“渣男”刘益守轻叹一声,不想继续再解释下去。崔冏的心情正如那句“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要不是门外凶悍的禁军在,他真想拿鞋垫抽刘益守的脸。
用十年都没换过,臭气熏天的那种鞋垫抽。
“等会有人问你,无论问什么,你就说:巧合,我也是刚来,什么也不知道,这三句,知道么?”
刘益守教崔冏否定三连,他已经看到那位穿着红色盔甲的于姓校尉,手按佩剑剑柄,带着四个亲卫走到了佛堂门前。
“诶?崔郎中也在啊,真是巧了,你不在医馆行医,到这破庙做什么呢?”
于校尉一见崔冏,就皮笑肉不笑问道。
“巧合,我也是刚来,什么也不知道。”
崔冏脱口而出道。
于校尉微微一愣,轻轻摆手道:“来人,带下去看好了。找不到人的话,就拿崔郎中顶罪。”
刘益守耳边似乎响起那句熟悉的“你勾结江洋大盗,图谋造反”。
这年头,有权有势的人,办你似乎并不需要理由,他们只要随便编一个理由就行了。
一把刀架在崔冏脖子上,这位“洛阳神医”吓得魂不附体,关键时刻,居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叮!”
一把剔骨用的小刀,突兀的掉到了地上,正是从刘益守宽大的袖口里面。
于校尉和几个禁军宫卫都瞪圆了眼睛,如果说崔冏是因为出身世家,被他们盯上准备栽赃,是明显无辜者的话。
那么从袖口里掉小刀的刘益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可疑之人了。
锵!
长刀出鞘!
几把刀都几乎在同一时间架在刘益守脖子上!
至于崔冏,已经暂时没有人管他了。
“看着眉清目秀的,倒是身怀利刃啊。”
一身红色胯裆铠的于校尉,蹲下身(这种盔甲便于骑马,下半身甲裙可以两边分开,蹲下毫无压力),拾起那把上面还有丝丝血迹的短刀。
“在下是一个厨子,所以我身上掉下来一把刀,这是很合理的事情吧?”
刘益守讪笑辩解道。
“厨子么?要不给我露两手?”
于校尉盯着刘益守的眼睛说道,看到他的手上包着白麻布,还染红了一大片。再联系起佛堂里的丝丝血腥气,倒是信了几分。
“只是在下这手……”
“我给你帮厨就是了。”
于校尉笑眯眯的说道,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