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卫也在此?月光草一下子便想到某种可能,“看热闹还是专门捉李成的把柄?”
月光草出了医馆,回去告诉李成一声,这种恨不能倒贴上来的家伙,能避就避。
要死就死别的地方,少往李成身上甩一身腥。
刚挤进院门,就见打屋里出来两人,月光草一看李成要走,正合它意。
江唯送李成出门,约定有时间下次再聚,今日收获满满喜不自禁。
“怎么了?”李成第一时间发现月光草气鼓鼓的。
月光草想说又不知道打哪说起,街面上闲谈此事的人还不少,得,让李成自己听听。
“城门卫把人都给杀了,进城的估计就两人,听说是姓沈。”
“担心城门口闹事,万一伤及无辜罪过可就大了,杀便杀了,瞧着不是省油的灯。”
“你说李成会出面解决吗?”
“这话说的,我哪里能晓得。”
“我听人说琼花阁的三等花娘才是李成正正经经的未婚妻,自称未婚妻的那位沈姑娘看着不像真的。”
“看乐子而已,又不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较真。”
李成与肩膀上看过来的月光草对视一眼,无奈尽显眼底。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到处都能听到在谈他的事,不是每一个人都认得自己。
李成像个旁观者,自八卦扎堆的人群身侧走过。
纵然有人认出了他,也不敢大声喊叫道破身份,收回视线装作不认识,目不斜视错身而过。
手里抓着金算盘,一副气派打扮的中年男子,睁着不大的眼睛在街面上来回寻觅。
神情行止像是在找什么人,路过酒楼时不知发现了什么,倒退回去往墙角一瞥,小眼睛里闪着精光。而后侧首往斜对面打量。
毫不意外的看到坐在二层茶楼上,往下望的中年男子,眼神一对各自颔首。
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并未往茶楼那边去,眯缝的眼睛努力睁大,对钱财分外敏锐的他,窥见一物深得心意。
快步上前将人拦下,直接了当询问,“小子,腰间的佩饰哪买的,出个价?”
别人穿紫衣风流倜傥,哪怕上了岁数仍旧儒雅尽显,让人忽视脸上皱纹渐显的老态。
眼前这位身着紫衣,衣贵人轻之感扑面而来,颇有一种打肿了脸冲胖子的感觉,看上去极不协调。
再加上一双睁不开的小眼睛,李成只觉此人鬼祟得很,不像个正经人。
顺着其人手指的地方看去,李成一口回绝:“不卖。”横跨一步绕开拦路虎。
“我出一百两。”嗖的一下子,落后数米的人突然间出现在人前,死活就是要买下别人腰间的配饰。
月光草脑子里冒出几个字:故意找茬!
李成微微虚起眼睛,重新打量眼前人,“沈家人?”
出现的太巧了,很难不怀疑来人目的不纯属。
商人转着手里的金算盘,微讶的后退一步,连连摆手道:“在下不姓沈。”
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之效,月光草往地上一跳,打架它不参合,找个清静地看着便是。
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等成形,忽闻一声叫喊打破了诡异的局势。
“李成。”右侧酒楼之上,有人探头往下一瞧,对下方正准备拜访的熟人招了招手,示意上楼来见。
李成寻声望去,原来是九皇子,身侧跟着的人见过,应该是另一位与徐公公比肩的玄公公。
小眼睛里转着歪念头,趁对方视线偏离之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手伸出朝右一抄,打算一把扯下对方腰间的佩饰。
李成一直在防备中,稍有不妥向后飞退,五指并拢击出风刃,识相的哪来的滚回哪去,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酒楼之上,桑末见此悠悠一叹:“我是不是给李成添麻烦了?”
玄音道:“不妨事。”
他的关注点可不在行扒窃之事的胖子身上,目光落到李成的腰间。
“能被人惦记上的东西,或许……”值得一探究竟。
玄音提醒九皇子,如果有机会近距离接触那件佩饰,能要到手更好。
桑末闻弦歌知雅意,端起桌上的茶盏浅啜,“或许只是一件普通之物。”
玄音笑了,忙解释道:“紫衣胖子手里的金算盘标示了身份,即是商人又是杀手,在榜能入前十的身手。一向以慧眼如炬而闻名。”
江湖上的消息桑末很少听,没人会在他耳边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第一次近观李成与人交手,一双眼睛都不够看。
偷袭落空商人往地上一倒,避过直面而来的风刃,跳起来两手抓住金算盘一边的一个角,左右手一搓,金算盘顺着一个方向转了起来。
右上方的尖角咔哒一声断开,四条边在旋转过程中,与中间横梁组合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