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盯着看半天,你说这玩意俗,颜色上金银铜三色都有了,配的绳还是金丝银线,扑面而来一股铜臭味。
说雅吧,看久了品出古朴的味道,带着纯好看,有用没用啊?
“别看了,你用不了。”
无论是印章还是盖完之后的纸,拿在手上如同烫手的山芋,蔚风只用对他而言的鸡肋做佩饰。
算了算了,消除多余的好奇心,月光草信凶人的话,在这方面凶人从不说虚的。
河边,天不亮就有来占位置洗衣的妇人,也有带孩子的在岸边浅水处嬉戏,笑闹声不绝于耳。
“啊呀!”
一声惊呼唤起低头洗衣者的注意,闲聊的人往声音处看去,以为是小孩子不慎落水打湿了衣裤,岂料是个大人,手指着河中间一脸惊恐。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她可什么都没看到。
“谁知道,估计是看到大鱼了,想逮时鱼跑了。”旁边人接话,一点也不惊讶。
“看样子不像。”之前惊呼的妇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盆匆忙的跑了,难不成看到尸体了?
河里经常有浮尸,早该见怪不怪才对,那人的举动引起更多人的好奇心。
有人过去问了离得近的,回来和人说:“说是看到大船一闪而过,以为是鬼船之类的,吓跑了。”
“哈哈哈哈,年纪不大胆子贼小,看看这天,都亮了哪来的鬼?”说着指着空中的太阳嘲笑。
“就是说,也许是眼花,也许有别的原因,管她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接着做没干完的活。
白日见鬼已经不再是乐子,随着鬼船被更多人瞧见,传得沸沸扬扬越来越离奇,什么样的说辞都有,听得人一愣一愣的。
码头、渡口一类的地方加强了巡视,跑船的人不曾见过传闻中的鬼船。
鬼都见不得光,白天行驶的鬼船真不是说给傻听的笑话?
这日,巡视的官差来到岸边,一艘大船嗖的一下子打眼前飘过,快得来不及眨眼。
“你,你看到了没?”惊的说话都打磕巴。
“看,看见了。”的的确确是船的样子,大白天看不错。
“船上有人没人?”
“那么快,谁看得清,赶紧的往上报,兴许用了某种手段,加快了船行的速度。”
官差知道一些百姓不了解的事,惊讶很快过去,分派人手前去报信。
拉拉杂杂的梦做了一堆,总也进不到正题,江唯急上火也没有用。
梦境不是他能控制的,加上再有一日便能抵京,心思重新放回到读书上。
李成将回京的消息经地方官府上报,预估出抵达的时日,宫中派徐公公出面,带着四十九前往码头亲迎。
人不需要太多,面子一定要给足,封帝从幻楼那边买到了李成卖出的姜糖,服下后助益良多。
奈何幻楼不给面子,再也买不到了,就想从源头打算。
徐威一直有注意码头上往京中驶来的船只消息,突然得知鬼船一事,自觉可能与李成相关。
别人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和动静,李成自南往北这一动,动出不少事端,很难不让人往深处细思。
经多方调查核实,鬼船确实有不少人亲眼得见,徐威花了些银子买到了相关消息。
结合地方官府送来的消息,两相一对,李成所在的商船更为可疑。
鬼船之事各地官府都有辟谣,然而,此事仍旧是当下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既然船行的速度有变,归来的日期怕也不太准,徐威命人在码头上待命,一有商船的影子马上来报。
李成归京最坐不住的要属周家,当初花钱买李成小命的始作俑者,正摩拳擦掌闻风而动,徐威颇为担心码头上乱起来,影响到周围的百姓,闹出人命可就没法收场了。
徐威隔三差五带着人出城前往码头巡视,今日顺路绕到码头。
打马跟上徐公公,李成将归心情最不平静的要属四十九。
徐公公他的师父变化不大,反观自身像是换了个人,皇上所希望看到的旧时关系能否再续,心里没底。
船上,江唯高高兴兴的收拾行李,就要到码头了,东西都拿到甲板上去,散碎银子放袖子里一些,雇马车时不必再翻箱子取。
“阿嚏!”江唯打了个喷嚏,北方的秋末俗称一场秋雨一场寒。
早上的雾气大,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拿出厚实的衣衫换上。
李成站在船边,伸出手去抓白茫茫的雾气,新的想法萌生。
挥手释放出寒气,努力的调整使之形成一面镜子大小的雾面墙。
肩膀上的月光草手欠的用根须去戳,穿透之余雾面不散,透过去的地方看不到根须,很好,打架时可以用来捂眼睛。
李成在雾面后加一道薄薄的冰墙,处于正面看不到雾后的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