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各的。”
“分开做饭?”丰凝心绪波动,李成莫非在防着两人?
表情过于明显,陆献挑眉十分不愉道:“你打听这么多有用?”
“随便聊聊,不必介怀。”丰凝见此收住话头,吃完放下碗筷走人。
陆献冷冷的瞥了眼门外,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不是省油的灯。”
江唯点了点头,颇为认同陆献的话。
两人用过饭一起收拾了桌子,洗干净碗筷。
“下顿也做?”陆献言语中特指姓丰的,白家主还好多一双筷子不打紧,毕竟是李成认识的熟人,另一位则不然。
“做吧,白家主能吃上饭,单把另一人撇出去不好看。等白家主走后把事说清楚。”
他二人还有书要读,不可能像今天这样做一大桌子六菜两汤,两个人吃对付上一口饿不着就行,江唯实在不乐意把时间浪费在炒几个菜上。
“行。”陆献听江唯的。
丰凝去找李成,站在大开着舱室门外,听到屋中的说话声,毫不意外里面的人中有白家家主。
略略听了两个呼吸,丰凝伸手敲响房门,眼中略带遗憾没能听到有趣的对话。
李成在逗朱雀,摸摸毛捏捏新长出来的羽毛管,听对面的白渺讲述朱雀的一些趣事。
看到李成朝门口看过来,丰凝这才走进去,自顾自的找了张椅子,搬到近前落座。
听了有一阵子,只有白渺唱作俱佳绘声绘色的讲乐子。
李成很少给出回应,更别提听到有趣的地方,丰凝自己都觉得可笑,李成愣是连勾一勾唇角都没有。
难道不好笑吗?丰凝注意到白渺眸光闪动,也不管唱的是不是独角戏,仍说个不停。
饶是一向能言善道喜欢结交的丰凝,被晾了一盏茶时间,始终插不进话去。
明明屋里有三个人,在说的只有一个人,仍旧让他尴尬的有些坐卧难安。
“气氛好怪啊。”月光草再不上心,屋中古怪的气氛难以忽视,“李成居然成哑巴了,以前可不是个会冷场的人。”
干坐着瞎乐呵,丰凝受不了。
看不出李成是在针对他还是针对白渺,全部注意力都在朱雀身上,摘下来一堆破碎的羽管。
丰凝自怀中掏出三张大额的银票,起身上前两步搁桌上,“护送费。”
李成淡淡的扫了一眼,五百两,三张一千五百两,大手笔。
眼角上扬斜睨着面前的丰凝,李成脸色一冷,抬手打断白渺的话音,挥退桌上的朱雀,略侧了侧身付以冷笑。
“一千五百两,雇佣我保护一个替身……”李成自认不值,转手拍出一掌。
替身二字一出,丰凝惊觉不妙立即后撤,眼中惊疑不定,如薄纸一般飞出屋外,跃上高空。
白渺心下微惊,同桌吃饭他尽毫无所觉,问出心声:“何时替身符制作如此精良?”
问对了,月光草也想知道。
姓丰的气息过于平衡,它以为是习武之人惯常的内息绵长,没想到是个纸片,伪装的可真精湛。
高空之上,朱雀正等着呢!
以为逃过一劫的丰凝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呼出的一口气,半口卡在喉咙中,胸口处开了个大洞,鲜红的血涌出,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极速坠落。
甩掉身上的血,朱雀俯冲而下,在坠落之人的后颈又开了一个洞。
“砰!”
重物砸在甲板上,刚从厨房出来的江唯、陆献唬得心脏一颤,看不明白眼前闹哪般?
“有血?”白渺自船舱出来察看情况,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上前伸手去探丰凝鼻息,死透了。
在尸体身上捏来捏去,白渺对自身后走来的李成道:“有温度有弹性,不像是纸人。”
纸人做得再精良,也就形似而非神似,欠缺活人自带的人气。
替身纸人一般用在万不得已的地方,比方说转移身上的重伤。
将致死的伤势降到最低,很少有人用替身行走江湖。
纸人是没有气血的,脸白如纸双眼无神,走路发飘身形成片。
白渺上手沾了点尸体伤处的血,置于鼻下闻了闻,“血腥气很浓。”
尸体翻个面正脸朝上,白渺撕开死者的衣襟,察看被朱雀洞穿的胸口,在边缘处按压寻找。
“没有骨头,里面是棉絮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是血红色的。”
一压血就会流出来,像是储存新鲜的物质,白渺自认才疏学浅看不出是何种东西。
与此同时,一间租住的小院内,空旷的院子里摆放着三十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只着雪白的中衣木愣愣的立在那里,眼睛无光却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嗤嗤嗤嗤嗤!”
意外来得突然,院中人接连不断的出现胸口与颈部爆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