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生寒,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呼吸跟着变得急促,强行抑制住慌恐,努力寻找着可钻的空子。
“没有灵气成不了仙。”江唯再不懂也知常识。
蔚风转着手中的杯子,微垂下眼帘淡淡的说道:“骨牌的前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仙骨。”
“仙,仙……”江?面色巨变,比拿到烫手山芋更为可怕,仙人的骨头,真有那么大的能力让人成仙?
内心在拉扯,一面信一面不信,信是因为功德对骨牌有所需,李成没必要编谎话来骗他,还是那句话,他身上没有可谋求之物。
不信是因太过容易,难道说只要得到仙骨就有飞长成仙的可能?
仙骨哪来的?仙人不是很强大吗?
仙人还会死吗?寿命于仙人而言,难道不是弹指一挥间?
一连串的疑问充塞在脑子里,胀得江唯头痛不已,“之前,之前的那块小的骨牌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
他到不是怀疑李成有所企图,而是怀疑骨牌自身有找宿主的本能,所以才会一再的出现在眼前。
蔚风放下杯子笑容满面道:“骨牌看上你弱小无助又可怜容易掌控,谁知后来寻回了功德,互相垂涎达成共识,非要说是命中注定牵强了些。选择权仍在你手中。”
江唯懵了,“我该怎么选?”
“问你自己。”蔚风指了指门外,“另一个还在外面,你去找找。”
对了,陆献!
江唯搁置了令他烦恼的事,跑去找不知所踪的陆献。
抹了把脸上的水,醒过来的陆献本能的寻找剑,抓在手中才感觉到心安,望向四周还在船上,水的来处是外面正下着的雨,只不过隔绝在外了。
晃晃悠悠起身,落在的身上的目光一凝,陆献扒拉着被划破的衣衫,下方有伤口结痂了,他可没上过药,这是怎么回事?
“陆献,你没事吧?”江唯上前伸手扶起地上的人。
“没事没事还好,你的伤也好了。”陆献以为是在做梦,特意看了一眼江唯身上的破口位置。
“好了,你也是?”江唯看了一眼陆献身上的伤,松了口气。
他不太希望因伤势好转而暴露骨牌的效用,这下好了不用费心解释了。
“结束了?”陆献喃喃自语道,“比做梦还要不真实。”
“结束了。”江唯深吸一口气,各自回屋歇着,杂乱的思绪需要梳理。
空荡荡的甲板上,徒留下别人看不见的月光草。
根须沾着花碗中的月光刷着头顶的花瓣,要不是它给姓陆的喂了点月光,伤哪能好那么快。
若再因骨牌的事两人之间产生龌龊,它的罪过可就大了,月光草坏心眼的跳进花碗中洗了个澡。
等晚上再接点月光,不信拿给凶人不喝,踩它之仇月光草是一定要报的,哼!
“啪,啪,啪!”
风从内至外一层层绞碎了布下的阵法,清晰无比的呈现在了阵盘之上,传家宝从中龟裂成块散落在地。
“咳咳!”
“呲呲!”
阵法反噬大部分应在了替身纸人的身上,少部分加诸在布阵之人身上,咳出些许血沫。
“父亲!”
屋内跪着嫡长子一家老小七口,嫡长子膝行上前扶住歪倒在一侧的亲爹,倒出瓷瓶中的丹药喂进去。
手在父亲胸前顺了顺,唐驰接过妻子递来的水喂到父亲嘴边。
缓了口气扶着长子的肩头重新坐好,唐予盯着地上的阵盘沉默良久方道:“失败是正常的,还好准备充足伤得不重,看来李成如传闻中所言,性格乖张喜怒不定。”
“非得找他不可吗?”唐驰不想因小辈的事搭上长辈一条命,家里不能没有顶立门户的人坐镇。
“你说找谁,谁手里能有剑圣的传承,茶楼给出的消息模棱两可,都是不好得罪的主,不从单个人身上下手,难道你让我去找皇族中人索要?”
唐予气不打一处来,嫡长子不成器,生出来的孙子到是块可造之材,奈何身子骨太愁人。
唐驰跪好低头道:“听说剑圣家的传人还活着。”
“屁放!”唐予摆了摆手打断长子的话,“人要是好寻哪有现在的事,动动脑子。”
唐驰心下郁郁,“家中您最重要,小辈的事需从长计议,您若为此搭进去得不偿失。”
“李成尽容不下我把话说完。”唐予也知此次太过冒险,有可能事败一命呜呼,救孙心切办法用尽,唯有这条路可走,再难也要试上一试。
唐驰抬眸看了一眼父亲,复又低下头去道:“还好有一个备选,多拖延一阵子。”
“还是得尽快见上一面,幻楼中的紫楼主未亡,一定有什么能够迈过寿数大劫。”唐予见李成不单单为了孙子。
“好生招待客人,莫要怠慢了。”唐予叮嘱长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