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出门,望着格外潇洒远去的背影叹息。
“多好的苗子,可惜不是我能染指的。”
时至今日,紫衣人仍未能看出李成的修为,不是江湖上习武之人的路数,却能拥有堪比灵力运用的法门,若说身怀异宝也不尽然。
紫衣人不信:“真的到临死那一日,你还能如今日这般通透不去拼死求存吗?”
人是会变的,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的他也说过看淡了生死,如今想来尽是笑话。
“我还能再坚持两年,死前下达的指示便不再作数,新一轮的刺杀会更多,你是否还能如此淡定自若?”
紫衣人虽说从未放弃对长生的渴望,但是,心里总要有个数,太过异想天开容易走火入魔,更加速了死亡。
“离武圣只有一步之遥的那些狂妄之徒,必不会放过你的,剑圣传承在不在手你中仍旧是催命符。”
紫衣人并非是幸灾乐祸,他只是个看客罢了。
走邪法的路子,紫衣人有考虑过,担心最后变得不人不鬼,连最基本的理智都丧失了,活得再长又有何意义?遂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妄念。
走到桌边拎起酒壶,行至门口倚靠在门框上仰头灌酒,紫衣人喝得脸发烫,眼神却十分清明,望着街上的行人出神。
李成到成衣铺子取前两天订的几套秋衫,路过干果铺子称了一些爪子、花生等干货,一手拎着一个往家走。
大门开着一条缝,月光草破天荒的等在门内,李成不禁怀疑家里出事了?
月光草见到李成,上去把对方手里的东西吞了,比划了两下觉得说不清,就在地上写起了字。
“猫,有问题。”
看过眉角上扬,李成把大门关上插好,带着月光草往放粮食的屋走去。
看到地上画出的冰痕,李成赞一声月光草做事细致,迈过去进了屋,走到竹篮前蹲下,伸手去摸猫头。
“呃!”月光草想拦没拦住,站边上严防死守。
脚步声先一步惊醒睡梦中的离卿,年老痴肥的身体让她连翻身都不太利索,装睡听着动静。
有人靠近中,离卿打起十二分小心,能让食物凭空出现的人绝非常人,现在的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谨慎小心些为妙。
头顶上的手摸倒了毛,离卿很不适应,哪怕猫的本能很享受,内心无比抗拒,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她,睁开眼睛脑袋偏过去躲开。
对上一双漆黑的瞳仁,脸上淡淡的,离卿要不是留有猫的记忆会以为附身被发现了,很容易在误判的情况下做出过激的行为。
李成看了一眼老猫,眼神过于聚集,不像是刚睡醒后的迷离,由此看来醒了有一会了。
伸手探进竹篮内,自老猫腋下穿过单手托起,李成起身往门外走去。
审讯不能在屋子里进行,那些新打的粮食毁了可不成,找个便于动手的空旷地方。
嗯?这是要带她去哪啊?一句话没说,说举就举。
离卿忍着不适转动着眼睛打量周遭,也不是不行,全当是带她走一遍府里。
单手托着不难受?一声也没叫过,果断不是老猫该有的行为,月光草从最初的判断推测出大概。
如紫衣人那般聪明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月光草相信一定有人盯上了老猫的眼睛,迟迟不下手说不定是没找到机会,今日这不就现形了。
平日里李成要是抱得不舒服,猫会挣扎着往地上跳,然后抖抖压倒的毛,宁可自己走也不让抱。
现在这个倒好,在李成的手上一动不敢动,尾巴也不会摇,破绽实在太多了。月光草等着看乐子。
老猫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李成一点也不惊讶,不论是被人夺舍,还是有人杀了猫吃了肉剥了皮披上,猫的寿命确实就在这一两年内。
寿终正寝不存在于死而复生的老猫身上,本身有违命盘,哪里会让你死得轻松。李成早就做好了送老猫离开的准备。
鼻端嗅到了水气,离卿脑子里闪过不太痛快的画面,随之而来浮出的是猫记忆中相似的画面。
“不会吧!”离卿对比之后心底发出咆哮,“怎么会这么巧?”
记忆中让她身受重伤不得不舍弃身体的湖,猫记忆中的游鱼和攻击她的那些一模一样,鱼再如何相似,背上的花纹和颜色区别极大。
越是靠近水气越足,粗略的感知了一下,她离开之前在岸边留下的印迹不在了。
难怪她会突然吐血,显然印迹被人抹去遭到的反噬,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雪上加霜。
不行,不能去水边,离卿太知道水中锦鲤的利害,吃过一次亏,无论如何不会在相同的地方再次跌倒。
手里的猫有动静了,李成放慢脚步低头看去,就见猫扭动身体从他手上跳到了地上,迈开腿往回跑。
跟在李成身后的月光草见此情形,哪能让外来户如愿,根须伸展开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