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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一大早上不让人睡,又叫又摔的没完了!男子起来穿衣下地。
“他爹,快,快叫大夫!”妇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起倒在血泊里的儿子,又哭又叫道,“我的儿,你怎么,快醒醒!”
“怎么回事?”男子出门一瞧,见妻儿身上都是血,神情立变走过去将人扶起,又是掐人中又是察看伤势,哆嗦的手不敢相信。
“我去叫大夫。”妇人站起身打开大门跑出去。
男子探了探鼻子,已经没气了,脖子一侧流了好多血,眼睛也有。
不甘心的背起儿子,锁上大门追着妻子的脚步,赶往附近的医馆。
“大夫,大夫,我儿子,快跟我去瞧瞧。”妇人说话带着哭腔,一进门扯着老大夫的袖子往门口拉。
“伤哪了?”甩开妇人的手,大夫不紧不慢的问话,伸手去拿药箱准备出诊。
“伤,伤……”妇人急慌慌的,脑袋发蒙一时答不上来。
“人来了。”男子背着儿子进屋,“伤得挺重。”
心里其实有了底,就是不愿承认,希望大夫能……
大夫放下药箱一瞧,眼睛瞪得老大,“人怎么伤成这样了!”吃惊的上手诊脉。
入手微凉已无脉搏,大夫上手翻了翻眼皮,大惊道:“被什么东西所伤,眼睛都划破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妇人哽咽的咬着衣袖,只恨自己在儿子呼喊时没能出去看一眼!
“不行,人都凉了,脖子上的伤是致命伤,不像是人为。”大夫尽职尽责的查看伤势,从凝血的地方找到几根细毛。
“家里养猫?”狗肯定不是抓伤而是咬伤,大夫询问道。
“没,没有。”男子指着儿子问大夫,“有救吗?”眼神中有痛苦有希冀。
大夫看了一眼强自镇定的伤者家属,摇了摇头道:“准备后事吧,人已经去了,节哀顺变。”
男子红了眼眶,努力的眨了眨眼睛背起僵硬的儿子,问大夫:“诊金……”
“不必了,又没干什么。”大夫摆了摆手哪能收这份钱,目送三人离开。
“是猫?”妇人眼神微变,她那天有看到儿子弄伤一只猫,死没死不知道,浑身是血钉在墙上,儿子忽遭不测,叫喊的也是猫。
“应该。”男子闷声道,“你可见过?”
“橘猫吧。”妇人把那天儿子干的事说了。
“找到那只畜生,弄死陪葬。”男子眼里尽是怒意。
两人心中悔恨交加,怪自己没在儿子呼救时出去看一眼,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更恨那只猫,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猫。
是与非不重要,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宣泄的出口罢了。
走在回家路上的两人格外沉默,路过一处胡同,妇人落到了最后,朝胡同里望了一眼。
那天就是在这里,儿子在折腾猫,妇人心火难浇,要是儿子不去动那畜生,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杀身之祸。
都怪那只猫,偏偏没死!
妇人气得眼睛都绿了,不经意的瞥发现别人家的院墙上有一只猫,心脏突然跳快了半分。
身后没了熟悉的脚步声,男子停下来转身看去,“干什么呢你,还不回家?”
“猫,是猫,是这只!”妇人激动无比的跑进胡同中,盯着猫大叫。
男子跟过去一瞧,“是这只,别是有人养。”看着不像是野猫,万一弄死了找上门来岂不要赔一笔?
儿子的身后事要花不少钱,不能再因为一只猫搭上全部的积蓄,男子认为不值,何况眼前的猫皮光水滑,附近的哪只野猫也不长这样。
“是它,耳朵上有一道子,那天我看见了。”妇人坚持,不弄死不甘心。
“行,我去把儿子放回家,再拿捞网来抓。”既然不是家养的,弄死便弄死吧,男子说着快步往家赶。
橘猫蹲在墙头与墙下的人四目相对,凶狠的眼睛里透着杀意,认出眼前人是谁,今早刚从那一家院中离开。
月光草缀在橘猫身后,突然冲进胡同的妇人指着猫又叫又跳,带着疑惑不解来到胡同口朝外一瞧。
一个男的背着一个死人,两人身上都是干涸的血,月光草着重观察那个死人,年纪不大眼睛和脖子带伤,身上划破的衣服下也有伤。
月光草还闻到死人身上残留着属于橘猫的气味,绝对是仇家没跑。
听到男女的对话,月光草直摇头,再伤心难过拿猫出气还是人吗?早前就不该结仇。
猜到大概的月光草没有看下去的兴趣,调头回家。
耳朵往后一背,橘猫凶狠的眯起眼睛,扑向墙下的人。
头顶揪痛盘好的发全乱了,该死的猫踩着她头顶跳到了身后的墙上,跑了,留下秃了一块的头皮胀痛不已。
妇人破口大骂,碍于追不上猫只得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