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久远,早就不知道它的作者是谁了。不过这首诗是一位女子写给她远在他乡的丈夫的,那时候的世道很是混乱,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这缕哀思只能以诗寄托了。”
“这位夫人说的在理啊,公子,你可不要做这诗中人啊。”
“不会。”
回答船夫的是齐阿独异常坚定的声音,齐阿独的手紧紧握着方溯溪的手,视线从上船起便没有从她脸上离开。
方溯溪只觉得这样她很难办,要怎样才能在他没发觉的时候把他推下水呢?
“桃花酒——鲜酿桃花酒——”
有了。
“齐阿独,你帮我买一瓶桃花酒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说呢?五杯就醉成那样,怎么会让你再碰。”
方溯溪惊讶,“你怎么知道?”
齐阿独这句话就没回了,不过他终于将视线从方溯溪身上移开了。
方溯溪敛眸,突然起身,“你不买我就自己买。”
船身晃动,齐阿独下意识地便抬手扶住了方溯溪的身体。
“好了,我买,你快坐好。”
齐阿独无奈只能妥协,有他在身边,就算喝醉了也没关系。
“船家不好意思啊,吓到您了。”
方溯溪达到目的,便很听话地坐下了,而后向船家表达歉意。
“没事没事,不过刚刚太危险了,要不是你夫君手快,说不定啊你就掉下去了。”
方溯溪边笑边点头,现在她是越来越接受这个称呼了怎么办?算了,反正不会少块肉,误会就误会吧。
等小船靠近卖桃花酒的摊子,齐阿独便缓缓站起了身,他慢慢地朝船边靠去,就在他伸手要去接酒时,方溯溪藏在身侧的手突然一翻,下一秒齐阿独整个人便掉了下去。
她连忙起身,观察齐阿独的状态,但他只挣扎了一下,便浮出了水面,抹了一把脸,满脸含笑地看向方溯溪。
“我没事——”
没有反应,看来这个刺激不够,那么……
方溯溪眼色一暗,对着齐阿独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而后整个船突然晃了起来,方溯溪身体一动,直接摔了出去。
“溯溪——”
看来还是因为她啊……
在落水前的最后一刻,方溯溪看到齐阿独的眼神变了。
河水包裹着她不断往下沉去,她的意识渐渐涣散,但她看到齐阿独朝她游来,看到他抓住了自己的手,将自己往河面的方向举起。
上了岸,方溯溪不停地咳着,齐阿独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后背为她顺气。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啊?”
方溯溪看着齐阿独一副狼狈却不知,脸上满是对她的关切,她的心暖洋洋的,脸上的笑也真挚了几分。
“我好多了,倒是你,还好吧?”
“你没事便好。”齐阿独的下巴靠着方溯溪的头,默默地说道:“我没保护好你。”
方溯溪的心猛的一紧,她眨巴着眼睛,弱弱地说道:“我不用你保护。”
你要是能保护我,魔神就不会打上仙门了,小笨蛋。
齐阿独不懂,他只以为方溯溪是不相信他,所以他一定要变的足够强,这样才有能力有资格站到她的身边。
方溯溪现在这样不适合从正门进去,所以她走了偏门,在蓄意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她赶忙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小姐,您这是掉水里啦?”
对于蓄意这反应,方溯溪是能预料到的,所以便承认了。
“嗯,但这事不准外传。”
“小姐,您之前落水就生了场大病,今儿个又,要是着凉了怎么办,现在还是初春啊。不行,我去煮碗姜汤,小姐您先别睡,等等我。”
方溯溪点头,挥手让她快去。而她则缩进了被子里,拿出那俩个小木人把玩起来。
“你好,我叫方溯溪,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齐阿独。”
“你平常有什么喜欢做的事吗?”
“没有。”
“那吃的喝的呢?”
“没有。”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为什么你每句话都不超过三个字?”
“不知道。”
方溯溪抿唇,将齐阿独的木人塞进了自己准备的匣子中,她看着自己的小木人,伸手摸了摸,说道:“他就是个呆子,对吧?咱不跟他玩了,哼。”
一觉睡醒,方溯溪还是很荣幸的得了风寒。
“蓄意,你那姜汤没用呀。”
“落水到喝汤中间隔了那么久,能有用就怪了。”
“那昨晚我就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