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以吗?”
白川一脸懵,“怎么换?”
庄梦的意思很简单,他们把桌子再往墙边挪一些,把谢矜言和夏微菱围在中间靠墙的位置。这样就算发生什么,他们男生在外面也好反应一些。
果真,他们刚换了位置坐好,庄梦的目光又撞上那人。不过他很快收回,快到庄梦以为自己看错了。
沈若初坐在庄梦身边,轻声问她:“是看到什么了吗?”
庄梦感叹他的敏锐,嘴唇微动,“那桌的客人看了我们几次…可能我多心了。”
沈若初微不可察点点头,“放轻松,没事。”说着还是挪了挪位置,这下彻底挡住了庄梦的视线。
老板终于把锅底端上来,白川开了火,疑惑道:“你们坐这么近干什么,这边这么空。”
沈若初掀起眼皮看他,淡淡说了句:“冷。”
他说这个字极其认真,白川噗呲一声笑出来,“我看你比冷这个字还要冷,说什么冷笑话。”
沈若初并不理他,拎起桌子上的茶壶往自己的碗里倒水,慢条斯理把碗筷涮干净,起身走到门口,把水倒掉后又回来坐好。
夏微菱学着他的样子涮碗筷,沈若初拿过她的碗,不发一言,默默给她倒了水,夏微菱就红着脸说谢谢。
庄梦只觉得自己坐在两人中间,简直比头顶的灯泡还亮。
锅底冒开,白川把菜下在沸腾的锅里,问:“咱们不干个杯什么的?就这么干巴巴的喝吗?”
夏微菱就举起手里的杯子,笑着说:“今天很开心!”
白川立马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显摆着你了是不是!”夏微菱就瞪他。
“是你没文化…”白川立马回嘴。
说着白川示意谢矜言,谢矜言举起杯,想了想,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白川就朝着谢矜言竖起大拇指。
沈若初也举起酒杯,微笑着说:“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庄梦不明白怎么就开始背起古诗词了,在几人的目光下还是端着酒杯皱着眉想,白川连声催促,她结结巴巴说了一句:“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那就祝我们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白川哈哈笑着说。
几人碰了杯,都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庄梦默默放下杯子,目光不由自主又朝着那边望,她忘了沈若初挪了位置,这下瞟过去的眼睛刚好和另一双眼睛对个正着。
她做贼心虚地快速收回目光,尴尬地端着空碗问:“还没好吗?快饿死了。”
“哪有这么快?”谢矜言笑她。
红彤彤的锅底令人食欲大增,庄梦盯着锅底,脑袋里不由自主想起胡晴和别人聊天时挂在嘴边的话。
那时庄梦还很小,但依旧记得清晰无比。庄军出去打工那些年,庄梦和庄顺想爸爸了,就会守在电视机前,只要出现“五阿哥”的镜头,就会贴在电视面前喊爸爸。
提到这些画面,胡晴是笑着的。这点事情她几乎对所有人说了个遍,她那时还会骄傲,年轻时的庄军,和“五阿哥”长得很像,颜值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好看。
那时的庄梦以为电视里的那人就是自己的爸爸,就是因为“小燕子”所以爸爸才不回家,才丢下她们母子三人在这个地方艰难生活。所以庄梦很不喜欢“小燕子”,也不喜欢里面任何人,他们都是抢走自己爸爸的“坏人。”
这事依旧被胡晴茶余饭后拿出来笑话,直到现在她已经懂事,只要看到那部电视剧,胡晴依旧会说起她小时候因为“五阿哥”哭喊着不要看电视,还会拿着棍子守在电视机面前,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