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座遭遇了核打击的城市，想要自救，无法自救，混乱叠加着泪水，尖叫和秃鹫在盘旋，万策尽矣。

“……悟。”我喃喃，“悟。”

他在这里吗？还是在很远的地方？

有人抓着我的手，用力把我的手指探向衣兜，指尖碰到了什么。

“……听人说话啊。”声音好像从十万八千里外传过来，雾蒙蒙的，“让你看一下口袋里的纸条。”

什么……纸什么？

那人强硬地带着我的手，把某样东西从我的衣兜里夹出来，展开，亮在我眼前，一串手写的漂亮字迹：

——乔伊姐，生日快乐，还有我喜欢你。伏黑惠。

伏黑惠的亲笔信。亲笔告白信。

窗外突然大亮，我抬起头，望见远处金橙交错的璀璨烟花。轰！焰火爆破声迟了两秒抵达，传入耳中，和头顶嗡嗡的提示音交相呼应。

【恭喜完成全部任务】

【恭喜完成全部任务】

【正在查询您的任务奖励】

【任务奖励已被锁定】

“之前过招的时候就放在你口袋里了，你居然一直没发现，自己吓自己。”五条悟说，他摘掉我的眼镜，帮我擦去脸上的泪水，“以前就和你说过了，你要什么，直接和我说，你根本没听进去……不这样就问不出你的真心，能让我这么麻烦迂回的也只有你了。”

“好啦。这次算我失误。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了。……怎么眼泪这么多？再这样我要被杰打了。要老子哭一个还给你吗？”

他调笑地又帮我擦了一遍脸。苍蓝的眼眸低垂，声音落在我的湖心：

“零点了，笑一下，许个愿吧，乔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