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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念之火冒三丈:“何水来,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装呢?”
何水来依旧岿然不动。
“……”钟念之咬碎了牙。可他忌惮何水来,不敢进牢房,他问狱卒:“此犯穷凶极恶,武功高强。可按照我的吩咐做?”
狱卒赶紧回:“钟大人放心,从昨日他进来后,小人没给他一口水,一口粮。保准他没有力气闹腾,老老实实的。”
“很好。万不可掉以轻心,这人深不可测。”钟念之吩咐。
狱卒点头:“是是是。小人一定小心。”
钟念之再次看向何水来:“也知道你绝不是普通的村夫,可不管你什么来历,有天大的本事,还是落到我手里。”
何水来又是一哼。
钟念之握紧拳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今天还撑得住,明日呢?不吃不喝,大刑一上,再硬的骨头也得碎!”
“可本世子不会让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钟念之一字一顿,咬着牙道。
何水来依旧不言不语,对他不屑至极。
钟念之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大吼:“何水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三翻四次给我下毒?可惜啊,你胆小如鼠,不敢下狠手。你让我活着,我要你死!”
“我可没冤枉你,你毒害本世子,你不是恶徒是什么?”
“你就装吧,等你明日问审,大刑加身,本世子要亲眼看你怎么哭爹喊娘。”
就在这时,王捕头匆匆跑来,在钟念之耳边轻语。
钟念之冷笑:“她这么快就来了。还真对这村夫上了心啊。我去看看她。”
说罢,钟念之再次看向何水来:“你别想再和她说一句话,我看上的女人,只能是我的。”
说罢,钟念之转身离去。
何水来睁开眼,他神色有些担忧:她来了?
赵旻那小子,到底在墨迹什么?
……
乔子辰与芯元求见姜府尹,他们在偏厅等候,不料只等来了一名主事。
“乔大人,姜大人这几日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空见你,你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我会转述给大人。”
这推脱之词,乔子辰怎么听不出?
看来,想救出何水来不容易了。
乔子辰心里失望,却还是把何水来的事情说了清楚:“从何水来家中搜出的那些金银钱之物,都有来处。这案子按理来说毫无悬念……”
黄主事打断乔子辰:“这案子的事情,自然有府尹和几位判官审理,乔大人尽管放心。”
“这还需要什么审理,何水来明显是被冤枉的!”乔子辰见黄主事越发敷衍,语气也急迫起来。
“乔大人,审理案子是要一个过程,你说的那个嫌犯,还没被审,谈何清白?乔大人难道是信不过姜府尹,觉得他会冤屈好人?”
“……”乔子辰无言以对。
“那可否让我们见一见何水来?”芯元问。
黄主事暼了一眼芯元,见她布裙木钗,霎时语气转冷:“那怎么行?何水来了不是一般的嫌犯,任何人都不可见他。别说你们了,就算陛下来了,那也是不能见。”
芯元脸色微白。
乔子辰心疼,却毫无办法。
“乔大人请回吧,府尹大人一定会严明公正,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话说到这个地步,乔子辰知道多说无益,只得与芯元离开。
只是黄主事的言语态度,让他心中压了一块大石。
这个妹夫他再看不上眼,可也不该被冤屈而死。
兄妹两人神色灰暗,走出了府衙。
“我先送你去谢府,也许谢大人有办法。”乔子辰强打精神道。
芯元点头,心情却格外沉重。
谢大人虽然是京官,可也只是鸿胪寺丞,官职不高,也并非权势之职,想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除非去求乔大人。
可乔大人凭什么帮她?
……
兄妹两人才走两步,就被人喊住:
“是你们!”
这声音耳熟,芯元立即看过去,原来是赵公子。
只见赵旻一身暗紫锦袍,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冲他们走来。
“师娘,你这是刚从府衙出来吗?怎么样,见到我师父了吗?”
芯元摇头,神色担忧:“没有。官府的人说他是嫌犯,不让我们见。”
原来,今日清早,赵旻在寝殿内桌案上发现了一张字条。
“我被困京都府衙,速救。”
赵旻一眼认出,那是闻心一的字迹。
赵旻立即猜到是师父遇到了麻烦。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师父那么大的本事,怎么会遇到麻烦脱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