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伙计还是笑眯眯的。我死死的盯着他,心火不住的冒,他依旧那副表情,我问他:“多少?”
“500。”
他语气很自然,而且很和气。
我心里默念着:回去老子就好了,回去老子就好了。
我又数了500给他,然后吃着那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粘稠东西,那东西就一直粘着舌根,不断的压,不断的压。
这时候又来了一对小情侣,说是要住店,可伙计竟然说没房间了,于是一场忍耐的锻炼就开始了,楼上的人纷纷露头,最后小情侣跑到楼上一间间的看,在最左边找到一间房,使劲敲门也没人应,而且能看出来要比普通的房间要大一些,不像是隔出来的。
小情侣叫伙计给他一个解释,伙计说有人住了,这时一位带孩子大姐出来说话,说是在这里住了两天了,而且就住在旁边,因为比较热,所以把门打开通风,不然孩子闹得慌,一直没看到有什么人出来过。
“只是哟……我像是听见有女娃子哭!”那大姐拖长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
“对的嘞对的嘞,我听见那旁个有小孩笑的嘞。”
又有人出来阴阳怪气的说话。
“咦~莫扯咯!明明是在讲话!”
大家东一句西一句,一时间嘈杂起来。
伙计脸色一变,改口道是老板的房间,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目光有些急切。我补了一句老板就住在我旁边,昨晚老板进房间前我俩还在一起抽烟。
伙计脸色阴沉的看着我,我回以一个微笑。
这时候大家有些站不住脚了,都有些担惊受怕,怕里面有些风干的尸体还是什么东西。
伙计脸色越来越黑,说了句他没有钥匙打不开。
大家伙立刻骚动了,有位激进分子直接踹门,伙计还有老板其他的下手看着这边人多也没敢说什么。
砰!
砰!
砰!
门响一下我的心就提一下,估计大家心里也在打鼓。
嘭!
门被踢开,似有一股冷气冒出,里面是黑的,没有光。
激进分子摸索着开灯一看,乖乖,满屋子的糖果,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大家看了也是一怔,全都散了,剩下伙计一人在那看着坏了的门。
又过了一夜,清早出门时还在门外遇到老板,老板刚下车,油光满面,背着个手就进去了,啥都没提。我到车旁一看有个白色塑料桶,里面装有东西,于是破口大骂,把油倒进去以后开着车就走了。
走了大概五百米的样子发现山坳里嵌了个加油站,被两座山夹着,不到跟前就看不见,我差点气背过气去,却也不由得赞叹了一下旅馆的营销方式。
两个多月后我在自己新买的房里窝在沙发上看70周年国庆阅兵,里面英姿飒爽的兵妹子们,看得我心里直痒痒,我想着要不要再找个女朋友,之前找了一个,没一个月就掰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原因,想了半天也没得个结果,感觉无聊就拿起了手机,明星网红们的各种小事纠纷依旧没有结束,各种媒体争相报道。
下午吃完外卖我跑去附近常去一个小酒馆坐着喝酒,我现在的生活状态很好。
潦倒但不穷困是极好的生活方式,我回来以后过的就是这种生活,那叫一个爽;反之那是十分难受,我之前算是体验够了。
喝得有点状态时,酒馆开始放《歌唱祖国》,让我始料未及的是,酒馆内响起了激情澎湃的合唱声,由小及大,无论是酒精作祟还是灵魂共鸣,这首歌似乎都唤醒了平民们的热血,这一幕十分震撼。
喝到我不想喝的时候,我让服务员存了酒,自己回家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进来个电话,我愣了一下接了,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男音:“请问是甄天吗?您的快递到了......”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订单,最近没有买什么东西。怀着一丝好奇我去拿了那个包裹,打开后发现是一个密封的木盒,看似整体,敲击后空空的响,笔记本电脑大小,雕饰很古朴也很奇特,其余的没有任何修饰。
正当我准备打开时,敲门声传来。我穿着睡衣起身打开门,两个身形相差不多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前,其中一个问道:“是甄天吗?”
我点了点头,还没等我发话,他就出示了证件和手铐。
于是我就一无所知的被告知要去派出所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