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由屏息,眼神不敢往他脸上搁,转开视线在他衣襟里看到了一只小小的陈旧竹笛。
“这个竹笛……”
“是我哥哥赠予我的。”他轻声回答。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六眼柠檬精啊!
和缘一不同,他的哥哥将来会因渴望强大实力和长久寿命而背叛鬼杀队,成为鬼王鬼舞辻无惨的最强手下。
——传说中的上弦一,黑死牟。
我感叹着,原来布巾包的就是这个吗?
我悄悄抬头看向他平静无波的脸,他立即就察觉到,转过了眼眸。
呀,偷看被发现了。
我莫名有点慌张,装模作样向前看,又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想起了一点剧情而已!
“咳。”
我掩饰的咳了一声,双手背着故意稍微领先了两步,这样无法看他,他也看不到我脸上表情了。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解释清楚,“对了,其实我父亲不是赌鬼,刚才是骗你的,抱歉啊。”
“我知道。”
“我知道是有点过分……嗯!?你知道?”我闻声转过头,眼神震惊。
他抬眸说道,“嗯,友田太太告诉过我,”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瞳色在夕阳下,如连成金红一片的海空,“惠的父母是病故的。”
好绝美啊!等下,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不由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
“因为惠想要我相信,所以我就相信了。”他顿了顿,略略地垂眸说,“而且,想到那个画面情不自禁有些生气。”
“这样啊……”大概是太阳光太强烈,我感觉脸上热热的,抿唇转身,影子拉长。
·
到了夜晚,万籁俱静。
我在房间里辗转反侧,尽量不发出声音。
怎么可能睡得着!放头脑空闲下来,我再次用手触摸嘴唇,那时候,我是这样亲下去的吗?
太快了,完全没料到,都还没有细细的感受。
我果然……是个变态!
提起被角蒙住脸,我在里面心烦意乱憋闷到睡不着,唯一能庆幸的就是缘一搬到了旁边,否则……
要是我兽性大发怎么办?
想想都害怕,还好他手里没刀,不然一定会被大卸八百八十八块吧!
我在房间里翻来覆去……
可是,他态度好平静啊!或者说他一直都是如此,真的没生气吗?完全看不出来,要是真的没在意就太好了……
可是能不在意吗?不会已经被讨厌了吧?那样的行为太可耻了,又不是情侣,以己度人,肯定会讨厌啊!
越想越绝望,算了,至少表面上是被原谅了,我咬住被角郁郁了。
看向窗外,才发现深夜的黑居然不知不觉过度到深蓝了,我整整亢奋一夜没睡!
见状火速闭眼:还是珍惜被缘一大度救下的狗命吧!别熬夜猝死了!
我精神一松弛,睡得很快……
起得更快!
·
“早。”
第二天,我顶着深黑的黑眼圈,打着呵欠对缘一说。
然后望着天边的黛青色,这一觉有睡到三个小时吗?
平时倒还能补觉,可今天要去镇上。
“野不来吗?”他往外看。
我又打了个呵欠,没精打采地说,“他又不住我家,和我们一起去干什么?之前一直来只是他好胜心作祟啦,别理就好。”
我实在太困了,上下眼皮直打架。
“好,那我去牵驴。”
“嗯。”我搓了搓脸,强打精神,怎么觉得他语气有点轻快?
出发后。
“你很困吗?”
“有点。”他之所以问是因为我一路上呵欠连天就没停过。
“那你骑着它吧。”他停下说。
其实我早就想了,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放他一个人走路而已,既然他提议了,我连连点头。
他扶着我骑上毛驴。
我有点阴影,“那个,你要离开一定要跟我说一声……”
“我怕你一走,它就会把我颠到地上。”
它干得出来!我可没忘这头绿茶驴的真实面目!
他答应了一声,
镇子离村很远,我骑在小毛驴上,而缘一在侧前方牵着绳子走。
清晨被昏暗的墨蓝色光晕笼罩,空气里有烟火和无名的野草香,系着红绳的铃铛清脆响声悦耳动听。
蟋蟀,鸟,不知名动物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奏响了催眠交响曲。
我几乎要合上眼了,模模糊糊的看着边上有一头深红发的少年,他的侧脸弧线优美,落在额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