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里,这月火只会带来灾祸。
“隔了数千年,不知哪位高手还能收服月火,也不知对方是善是恶,所以晚辈认为当下月火之事比妖族之事更为重要。”
“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殷彧一愣,眼神不由得飘向了闵怀忱。
月火兹事体大,为何会被第二个人收服实在是不知如何解释。
观音藕是只存在传说中的圣物,自己当年也是误入一处没有灵力的秘境侥幸所得,他们未必相信。
而夺舍在正道仙门中最为人不齿。
若是引发了误会就不好了。
可若是不解释,闵怀忱是如何收服月火、日后又会不会被月火影响又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月火如刀,是善是恶端看使用它的人心意。”
闵怀忱跃上台,高声冲着台下说道,左手一张,一朵银白的的火焰温和的跳跃着。
“我乃闵怀忱,是这位殷氏鬼王的...新婚妻子。”
“去年殷氏鬼王娶亲,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
“新娘便是我了。”
“这月火正是我前几日于西境收服。”
清朗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回荡,竟然像是直击灵魂一样。
看来此女修为不低啊!
众人看向闵怀忱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忌惮。
只是...闵怀忱?这个名字怎么?
呵,难不成这殷氏鬼王对其师父是男女之情?
如此悖逆伦常、有违人伦之人有何资格号令仙门正道?
“这...鬼王大人,需要解释一下吧?”
“闵怀忱这个名字,想必在场的不少人都不陌生吧?”
“我等虽年轻,未经历过数千年前那一战,但是我等也都在史书中看到过这个名字。”
“可是与鬼王大人的师父同名啊?”
“难不成如今想要号令天下仙门的殷氏鬼王是个无视人伦的畜生吗?”
台下议论纷纷,想来众人是都发现了这个名字的特殊性。
但是梅清弄竟说出这话也属实是重了些。
“你!”殷彧暴怒,掌风激荡,瞬间让那梅清弄吐了一大口血。
“咳咳......”梅清弄捂着胸口,艰难的说道:“鬼王大人这是何意,难不成要杀人灭口不成?”
“六千年前,人们敬你、佩你,你是救世的英雄,但是现在呢,琼华仙山变成了阴魂阵阵的鬼山,前辈也变得这不人不鬼的样子。”
“现在...现在前辈还有没有我正道之心也未可知。”
“我等、我等实在是......感到齿冷啊!”
众人岁未明说,但是显然也觉得梅清弄此话有道理。
六千年前的旧人已尽数寿终正寝、身死道消,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后世的新人。
年纪大的不过两三千岁,年纪小的甚至才不过数百岁。
可以说在他们的记忆里,殷彧不再是所向披靡、救天下于水火的仙人,而是阴邪诡谲、令人心生惧怕的鬼王。
他们没见过救世的殷彧,只见过阴魂缭绕的枯魂山。
“诸位的想象力当真是丰富。”闵怀忱一笑,伸手将殷彧拉至身后。
“六千年过去了,许多人都如同大家一样,对数千年前的旧人、旧事记不清了,鬼王大人也是一样。”
“师父......”殷彧悄悄上前想要解释,他不愿师父这样误会他的心意,却被闵怀忱一手拦住,当即便听见闵怀忱继续说道。
“而我不过是与六千年前的旧人恰巧名字相似罢了,在座的各位,又有谁敢保证自己的名字是全天下独一份的呢?”
“诸位都是仙门大家,在此等小事上斤斤计较,传出去不免让人看了笑话。”
闵怀忱不卑不亢,态度俨然,再加上实力加身,众人一时间也没了反驳的胆量。
“呵...”梅清弄又吐出了一口血:“那么月火呢?”
“月火之邪佞,天下皆知,上一任主人就是因为被月火影响了心智,踩在琼华仙山自焚而死,还毁了仙山。”
“在那位有限的一生中,月火可是失控了不止一次......”
闵怀忱眉头一皱,心中忽然觉得梅清弄此举只是为了搅浑水。
“梅楼主说的在理。”柳更流缓缓开口。
他一身白衣,端的一副仙气飘飘的模样,而且点星谷在四州中威望甚高,此番话一出口,众人更是连连点头。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但是我人族修士从未试图以邪恶之火终结战争,阁下此举...为我等不齿。”
“六千年过去,时移世易、物是人非,人修变鬼修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阁下莫不是邪修?”
“对啊,难不成这位大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