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

“我要带杰去找一样东西。”神乐霖转头注视着夏油杰好奇又不解的脸庞。

“什么东西？”

“一种强烈的，就像咒灵一样，永远无法忘记的，不愿意忘怀的……”

“但是是杰喜欢的味道……”

神乐霖一字一顿地说，就像是把钉子敲进木桩一样。

“这样的话，即使永远都无法摆脱吞噬咒灵的命运……”

“但是只要想到那样的味道，就能找到生活的希望……”

“就会觉得即使是沾过呕吐物的抹布也可以为此忍受……”

神乐霖慢慢悠悠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好像是怕听着的人错过哪怕一个字一样。

说完，神乐霖轻轻瞄了一下沉默着的少年。

但是夏油杰没有说话，于是神乐霖自顾自地往下说道：

“我一直觉得，如果一种痛苦的感受怎么样都无法忘记，长久地折磨人的心灵的话，就要去找到更强烈的，愉悦的感受去覆盖它，消灭它。”

“世界很大，稀奇古怪的食物那么多，如果人类能够食用咒灵的话，我觉得说不定也有人会爱上那种味道呢……”

说到这里神乐霖轻轻地笑起来，似乎是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夏油杰也跟着笑起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可真是不敢想象……”

“嗯……不是有那种人吗……就是受虐狂什么的……”神乐霖比划着，似乎是想要说服夏油杰。

“毕竟，我没有办法让杰忘却那种味道。”神乐霖放下手，轻轻地补充道。

“……那霖自己找到了吗？你所说的，那种味道……”夏油杰注视着少女，面色恬静。

“还没有。”神乐霖回答说，将视线转向窗外，“不过我找到很多喜欢的味道，已经足够应对那种，味觉上的……”

“湮灭……”

“怎么样？杰有兴趣吗？”少女又转过头，微笑着询问夏油杰。

“嗯，好啊。”夏油杰笑着回答说。

“不过这个过程说不定会很痛苦哦。”见到夏油杰爽快地答应了，神乐霖有些坏心眼地开始恐吓着说道。

夏油杰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人，脸上带着安宁的恬静，

少女白皙的脸，明净的眼……让人的心都不知不觉的安宁下来。

夏油杰微笑着，缓慢而又带着微弱的期望说道：

“如果真的能找到霖说的那种味道的话……”

“我想什么痛苦我都愿意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