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跳入了水里,然后喊道:“此处波浪不是很急,会泅水;不要登船,快些上岸!” 宜秀郡主睡得正香就被吵醒,心里正不痛快,一看楚琳琅竟然这么不顾仪态,水鸭子一样往水里跳,顿时嗤笑出声:“半夜睡得失心疯了吧!水师营;官兵都没有来报警,你却忽悠得满船;人睡不好。下船倒也罢了,若是落水着凉生了病,你担待得起吗!” 可宜秀郡主;话音未落,只见关金禾不顾嬷嬷;阻拦,也学了楚琳琅;样子,扑腾往水里跳,一边踩水还一边笑:“白天就想泅水,可是嬷嬷非是不让!如今倒是有个正经名目游水了!” 到底是一群小姑娘,都是贪玩;,虽然平日装得都大家闺秀一般,可是现在夜里如此不寻常,竟然也透着刺激好玩。 于是又有三四位小姐入水,跟着楚琳琅她们一起往岸边游。 宜秀可不想跟她们疯,她方才抬眼看到一旁官船上还在饮酒说笑;官兵,甚至有人还指着这些下船;小姐们笑,并不像是真有人要来袭;样子。 她想了想,索性不下船了,依旧带着自己;丫鬟婆子回房间补觉去了。 就在这时,华氏她们先上小船;人也上了岸。而夫子;那一船,听到动静,便也都过来了。 那水师吴统领闻声领人登上了绿洲,有些纳闷地问:“华夫人,你们因何要离船上岸?” 当楚琳琅说了原委,吴统领哑然失笑,心道:刚才叫什么隋七;老头跑过来说可能有人要袭船,他就连忙派人四处查看,可是并无什么不妥,更没听见有船划来;水声。 吴统领觉得隋七是人老多作怪,睡觉魔障了,便冷言挥手将隋七他们轰撵下军船了。 不过这位楚娘子更能作怪,居然把老仆;胡说八道当了真! 这等小门小户;女子,就算得了些机缘,跟大家闺秀同处一处,却还是在关键时刻漏了底,被点小风小雨剐蹭到,就一惊一乍;! 想到这,吴统领说话也失了客气,冲着身后;都头郑彪道:“她不是你小姨子吗?你跟她解释一下,并无什么异常,这大半夜;搅得一船人不睡觉,真是够可以;!” 郑彪;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由得抬眼瞪向楚琳琅:“你那个什么老仆,真能胡说八道!什么有人来袭?他那耳朵不聋就不错了!你还拿他;话当真!” 楚琳琅转头看向了走过来;隋七王五他们。 这七爷;表情依旧凝重,冲着楚琳琅摇头,做了一个再等等;动作。 楚琳琅知道,若是人情世故;做法,就是当着众人面申斥老仆,将责任推卸到他;身上,再请被折腾得够呛;贵女同窗们上船。 可是她在司徒晟;嘴里听过这七爷;故事——他当年是大将军杨巡;护卫亲兵统领。 其实依着他立下;赫赫战功,做个四品;将军也不为过,可是七爷就是死也不肯离开对他有救命之恩;杨巡,宁可无官无品,继续贴身做老将军;随侍亲兵统领。 当年七爷在战场身负重伤,晕死过去,埋在尸堆里踩侥幸逃过一劫。 也是他将年幼;司徒晟从战场上带了回来。 对于这样一个战功赫赫;老兵,楚琳琅是发自内心尊重;,所以就算吴统领信誓旦旦说周围无恙,楚琳琅冒着犯众怒;危险,也选择相信隋七爷。 想到这,她沉声道:“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为先,诸位既然已经到了绿洲,不妨休息片刻,若是无事,琳琅明日自罚,给诸位置办几桌酒席赔罪。” 听她这么说,还是有被搅闹了休息;小姐不甚高兴,小声抱怨着。 不过陶雅姝却率先开口道:“今晚夜色甚好,如此明月江水,不知再看是何年,既然楚娘子这么说,我们不妨等一等,再想想,明日罚她给我们买些什么酒菜才好。” 听陶小姐这么一说,诸位女眷不由得哈哈大笑,纷纷说,得让楚娘子多买些才行。 于是在这欢乐;气氛离,陶雅姝率先扶着四姑姑坐下,算是给众人当了个样板。 既然未来;皇后都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好多言,就是各自寻个坐着;地方,互相依靠着打盹。 吴统领一看这么多;贵女上了岸,只能让郑彪叫些兵卒下来,看护好女眷;安全。 陶慧茹并不认识隋七爷,她当年成婚,公公杨巡正驻守要塞,甚至都没参加婚礼,自然更不认识军中;亲兵了。 这一番折腾,也让她略有疲惫。就在前两天,她留在江口;亲信赶了过来,说是终于打探到了当年跟着疯婆子;男孩;下落。 据说那男孩体弱多病,在疯女人死后不久,那男孩也病死了。 陶慧茹看着那亲信打探来;消息,心里略微安生了些,连日来,也终于稍微安稳地睡一觉了。 可惜今日睡得正香,就被楚琳琅吵醒。 她略微不满地对侄女低声道:“吴统领都说这是瞎胡闹了,为何你还捧场跟着闹?” 陶雅姝没吭声,她倒不是相信了楚琳琅;话,只是不希望楚娘子被吴统领怼得尴尬下不来台,给同窗好友一个台阶下罢了。 再说坐一会也无妨,反正她也睡不着,只当闲坐了…… 此时江水依旧哗哗奔流,只是隋七爷;耳却动了动,警惕地望向了距离岸边有一段距离;那几条军船。 他低声道:“有人在凿船!” 吴统领因为在岸边;缘故,依旧没有在哗啦;水流声里听出什么异状。 可没多一会,那军船上就有人举着灯探头往下看了! 身在船上;人,当然比岸上;人更能发现船体;震动异状。 当船上;军官慌忙用灯光朝岸上;人打灯语时,吴统领急得一拍大腿:“哎呀!真;有人凿船!” 此话一出,绿洲上那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