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蔚听罢,眉头不易察觉的蹙起。
她没想到,他会提出是这个请求。
她待在花开富贵一千多年,渡化了三十九人,第一次遇到一人竟是如此简单的心愿。
何况这人还对她如此重要。
“您的心愿便是这个?”
“是太难了吗?”鹿竹抬头看向池蔚。
池蔚沉默片刻,便开口道:“不难,我只是让您确定你心中之愿罢了。”
“谢池娘子,谢池娘子。”鹿竹听罢,脸上露出喜悦之色,随即便想跪在地上磕头道谢。
池蔚见状赶忙手指一点,阻止鹿竹磕头,“您赶紧起来,我这里可受不起您的大礼。”
鹿竹坐在池蔚对面显然是没听懂,疑惑地看向池蔚。
池蔚笑而不语,将茶碗递到他面前示意他喝茶,随后摇晃了下桌上的碧摇,召唤清一进来领着人去房间。
半天也不见清一进来,她才想起来清一去玄渊殿了,这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池蔚朝外面喊道:“木香!”
木香听到呼唤,立马推开房门,端着托盘进来。
她便发现鹿竹喝过茶水之后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她将托盘放到桌子上。
池蔚便道:“您先换身衣服,由她带您下去休息,待我将你的消息带到,便会来告知您。”
鹿竹连忙起身:“多谢池娘子。”
他又走到木香身边时,对着木香道谢:“劳烦姑娘。”
“客官不必客气,您请。”
木香说完便带着鹿竹走出房门。
待二人走后,房内便只剩下池蔚一人。
她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茶水。
池蔚在拿着茶壶倒水时,低头看向手腕上的红镯子,好奇地敲了敲,在她敲了好多下都没反应。
正当她觉得这个镯子就是个普普通通饰品时,周围便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何事?”
池蔚微怔,立马坐直了身体,晃了晃手腕上的红镯子仔细打量着。
这么神?!
那这不就是个行走监视器吗?
那她前几天骂他不都被他知道了?他不会想着法子罚她吧!
池蔚一阵头疼,她正准备想招弥补时,那道声音再次传来。
“你的字该多练练。”
“你的清一没告诉你,本姑娘不包售后吗?”
池蔚翻了白眼,能给你听话抄完一百遍就不错了,要求这么多还要练字!
没门!
清一站在玄渊殿,听见池蔚的话,万年不变的表情都不免抽搐了下,不由地暗忖:姑娘,求求您,别在害我了,前几日的雷刑的伤还没好利索。
善渊看着清一送来的字帖,眉毛拧了起来,揉了揉额头。
顿感自己要是看下去恐怕就要晕厥过去,处理神界事务从来没有如此头疼过。
是该让她好好练练字,不然太丢他的脸面。
他想着便手一挥,空中便出现一道光屏,正巧他便看到池蔚正瞧着自己手腕上的红镯子,敲了又敲,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真是够傻的。
“有事就说。”他道。
池蔚看着红镯子,认真说道:“神君,我有事禀告,而且是个重要的事情。”
“说。”
池蔚闻言,她有的时候觉得善渊这个神君是不是词量匮乏,每次都惜字如金,而且每次说话都只说一个字,简直太无趣。
于是她便将鹿竹所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末了,又加了一句:“所以您得解了我的禁闭,我得出去一趟。”
“好。”善渊淡漠地回了一字。
“啊?”池蔚难以置信,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
她还想了多套话术竟然没用上。
善渊看她在光屏中一副呆愣模样,便又说道:“既是渡化之事,本君便允你这回。”
说罢,便从指尖流出一团烟雾,落入她手腕上的红镯子上,池蔚瞬间感觉手腕上的灼热感消失了。
“谢神君!”
池蔚说着,便起身作揖。
“神君?”
“神君?”
“神君,您还在吗?”
池蔚连喊了三句,却没有任何反应,她疑惑地敲了敲红镯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嘟囔道:“真是个没教养的神君。”
随即她便哼着歌跳着出去,朝着外面喊道:“木香,快收拾收拾你家姑娘要出远门啦。”
“来了,来了”木香高兴地答应一声,转身便收拾着屋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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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渊殿。
“神君。”清一恭敬地行礼。
“嗯。”善渊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