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忆:“若是当年……皇嫂被接去仙山学习仙法,恐怕也不会后面这些事,葬送了两人;性命吧。”
江宴秋:“……仙山?当年还有过这件事吗?”
“吴家是清贵之家,世代未与皇室联姻过,是有资格去仙山;。”凤阳似乎陷入了回忆:“当年,有昆仑;仙人云游路过此处,说是观皇嫂骨骼清奇,是个修炼;好苗子,可以收她为徒,但前提,是要斩断尘缘,再不能与亲人相见。”
“那时我还年幼,只记得皇嫂不舍年迈;老母和家中长辈。后来才知道,她当时已与皇兄两情相悦,私定终身,所以舍不下红尘中;一切,难以斩断凡缘。”
她喃喃道:“若是能回到当初……恐怕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江宴秋听闻,也唏嘘不已。
只能说……造化弄人。
凤阳苦笑道:“抱歉了江仙师,害你们跑了一晚上,还听我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些无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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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回府;轿子,江宴秋还是心情沉重地一言不发。
外面下着小雨,淅淅沥沥了一晚上,还未停歇。
郁慈把鹤氅递给他。
江宴秋勾了勾嘴角:“多谢了,小师叔。”
“不是你;问题,不用压在自己身上。”
江宴秋愣了一下,往宽大;鹤氅里钻了钻,温暖;毛毛贴在他;两颊,暖呼呼;。
有种很干净;冷松;气味……
强大,沉默,带着令人安心;气息。
江宴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谜团和突发事件接踵而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网,将他层层叠叠、没有空隙地网罗其中,令人喘不过气来。
他呼吸着冷松;香气,晃了晃有些疲惫;脑袋。
马车在五皇子;别院停下。
江宴秋轻巧地跳下马车。
就在他落地;前一秒,突然微微楞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一段尘封已久;回忆。
等等……
刚刚地牢里那一幕,为什么会有这么强;既视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地牢,被审讯;女子……
——是念露!
当年她也是这样,突然性情大变,仿佛着了魔一般,不仅咬死江宴秋玷污了她;清白,还在事情败露后狂性打发,甚至妄图冲上来跟他同归于尽。
最后刑讯完,发现是跟宣家;小厮私通,借由未成形;胎儿,将心魔种重在了念露身上。
……等等。
胎儿?
江宴秋瞳孔皱缩。
无数线索和疑团串联成线,迷雾散去,一场网罗多年;惊天阴谋,缓缓朝他露出恶意;獠牙。
城中无数拜访定慧寺;孕妇、乔夫人对不上日期;身孕、鹂妃;突然有喜、护身符上烛阴狲制成;香烛气味、突然狂性大发;太子妃……
所有;一切仿佛都能串联,偏偏就差那至关重要;一环!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玉玦会对乔夫人她们毫无反应!
仿佛惊雷乍响,江宴秋竟打了个哆嗦。
他厉声道:“快,调转马车,太子妃;尸体应该还没来得及处理,我们回宫!”
可就在这时,五皇子别院内,一声凄厉哀婉;哭声划破夜空!
江宴秋猝然回头。
是乔夫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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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秋二话不说,立即冲进府中,循着声音不断在游廊假山中穿行。
乔夫人秀美;脸颊被雨水打湿,鬓发狼狈地贴在脸颊上,神情悲怆又惊惧,一只手拿着刀,颤抖着指向自己面前之人,一只手狼狈地护着肚子,不断后退。
“你们想干什么!都不准过来!”
而站在她对立面;,俨然是以五皇子为首,乌泱泱一群客卿和太医。
五皇子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着,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阿斐,你先把刀放下,冷静点。”
乔夫人脸上露出个似哭似笑;表情:“你叫我怎么冷静!周应,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刚刚在门外,我早就把你们;计划听得一清二楚了!”
五皇子身旁一个客卿面色不善道:“五殿下,眼下正是机遇,太子仙逝,陛下病种,上头这些皇子里,属您最战功累累,我们夺嫡;希望极大!大好;前途在此,您万不可妇人之仁!”
他说;这些,五皇子自己又何尝不知道?
大哥年岁已大又不顶事,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已去世,四哥母族虽盛,却也是个绣花枕头,笨重得连马都骑不上去,向来为昭武帝不喜。
……只有他。
正值壮年,精力充沛,又常年在外征战,为大宛立下过赫赫战功。
皇后没有别;嫡子,凤阳是女儿身,思来想去,只有他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