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秋夹了一块子鱼。
瞬间两人都看向他,江宴秋淡定地把鲜嫩多汁;鱼肉咽了下去。
江佑安不满:“大哥许久未归家,你眼里只有饭食俗物,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江若溪糯糯道:“宴秋刚来家里时间不长,跟大哥没什么感情也是正常呀。二哥,你看在我;面子上,别说他;不是了,万一宴秋心里不服又顶撞你,岂不是伤了兄弟和气呀。”
得。
你们兄友弟恭;,我干饭也不行。
江宴秋放下筷子想了想。
他还真有话要说。
他看向江尘年,少年人;目光里满是清明澄澈:“大哥,我想开始修炼了,但李管事不给我心法。”
原本平静;厅堂如同投下一枚鱼雷。
李管事原本规顺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服侍,闻言脸色大变,强笑道:“小少爷,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江宴秋奇怪:“说出事实,也能叫血口喷人吗?那日我跟你要心法,不是你不肯给吗?”
江尘年淡淡;目光扫到李管事身上,那浓重;威压瞬间让他动弹不得,满头大汗,跪伏在地上:“家、家主明鉴!我是担心小少爷啊!我听说小少爷身子不好,又突然得知自己;身世,肯定心境跌宕!我是怕小少爷匆忙开始修炼练出什么岔子,想等着您先发话;!”
江若溪也忙道:“大哥,李管事说得有道理啊。宴秋,会不会是你想太多,误会李管事了。”
江宴秋擦了擦嘴角不存在;油渍。
不就是装白莲吗,谁上辈子还没看过几本网文了。
“咳咳,大哥,看来是我误会李管事;一片好心了。”他微微敛眉,鸦羽似;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阴影,“我身体不好,先前被二哥不小心踹了一脚,现在走路都不利索。家里无人给我伤药,我想着,应该是大家都是修士,这点小伤小病不用治疗,运转灵力就能痊愈;缘故。宴秋想着,要是我也能修炼,就不用大家为我;身体费心了。”
他面色苍白,肤若凝脂,身形当真如弱柳扶风,不似十分康健。此时微微皱眉捂着胸口,比其他人有说服力多了。
在场其他人脸色都扭曲了。
既为江宴秋;不要脸震惊,也在心里狂骂:谁他妈为你那破身体费心了!
江尘年收回看着他;目光,哼了一声:“我倒不知道,我江氏子弟,碰上这么点小事,有什么不能开始修炼;。心法是什么稀罕玩意吗,也要你这样藏着掖着。”
他这话不可谓不重。
李管事大气也不敢出,伏在地上直喊“家主饶命”。
江尘年瞥着老老实实;江宴秋,突然道:“过来吧,把衣服拉开。”
江宴秋:“……?”
江尘年仿佛在看痴呆,就连头发丝都写着“少浪费我;时间”,说道:“不是你说,伤还疼吗。”
哦哦哦,不把话说全了吓死人。
江宴秋解开外袍,把上衣抽出来,露出光洁;小腹。
瓷白;皮肤上,一大块狰狞青紫印迹赫然其上,与周围;肤色形成鲜明对比,格外惨不忍睹。
江尘年一只手覆在其上,运转灵力。一片温润;灵光下,淤青渐渐褪去。
啊,热乎乎;。
江宴秋仿佛被撸得很舒服;猫咪,眯起眼睛。
江佑安瞬间坐不住了,嫉妒得眼红:“大哥!你竟然亲自为他疗伤!”
江尘年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干;好事。”
——话虽是责怪,却并没有真;要怪罪;意思,反倒有几分亲兄弟间;亲昵。
谁不知道,偌大;江氏。江尘年最宠溺和有耐心;,就是同为宣夫人所出,自己;嫡亲弟弟。
当年宣夫人生他时难产,好不容易母子平安,自己也去了半条命,为此元气大伤。
江尘年为人淡漠,只有面对自己;亲弟弟时偶尔流露一丝温情。
江宴秋周身暖洋洋;,回到自己座位后舒服得懒得动弹,自然也懒得理会江佑安;眼刀子。
人形暖宝宝,江尘年,你不错。
江尘年刚想说什么,就被院外一声尖利;哭叫打断。
“家主呢,我要见家主!”
“您要为我做主啊!我被小少爷夺了清白,我、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