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才疼了一下。”
赵雪窝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两手托着她细嫩的小手放到面前,低头吹了又吹,“都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屋里坐着六七个人,赵雪窝旁若无人的给薛彩樱吹手指,惊得一大家子目瞪口呆。
偏生赵雪窝浑然不觉,好像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般。
薛彩樱可受不了大家的目光,脸红的好像刚煮熟的虾米,她又羞又臊的小声嗔道:我真没事。“
赵雪窝看她不是故作坚强,这才松了她的手。
然后看向老太太,道:“奶奶,不是我家媳妇娇气,就和顺的点心还做不过来,哪有给大伯家做的。”
黄氏和赵老大过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被人这么心疼过。
她见不了赵雪窝那贱兮兮的样子,刚才赵老二提过赔偿的事,心里想着还不是银子,嘴上说道:“二弟你说句实话给和顺的赔偿要多少?”
赵老二想到哪说到哪,见到老太太心里憋闷,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至于赔偿他还真没想过,一下就被问住了。
田氏也不知道该要多少银子。
薛彩樱就更不知道了,大家一起看向赵雪窝。
赵雪窝清了下嗓子道:“这些年我一直没在家,父母没少受苦,如今我回来了,虽然还没什么出息,可也不想再让父母受苦。
至于赔偿的事,当时是和顺的大掌柜定的,就是怕我们再和别家合作,赔偿定的特别高,要三千两银子,就是把我们这个面食铺子给人家都不够。”
黄氏一听三千两银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里发狠这个侄子的心可真黑,竟然一口气要三千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
如果抢不违法,赵雪窝早去把大酒楼抢过来了。
赵雪窝注意到黄氏的脸色,又道:“如果大娘舍不得,不如我们两家一起经营这个酒楼,到时候收益我们对半分,那样的话我就是不让彩樱睡觉,也一定把点心做出来。”
提到三千两银子,黄氏还能忍住,听赵雪窝要分她的大酒楼,黄氏当时就爆发了。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赵雪窝的鼻子骂:“我说赵雪窝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什么叫一起经营这个酒楼?
那是我和你大伯起早贪黑没日没夜才经营起来的,你以为我们容易,当初才是个小铺子,你怎么好意思,动动嘴就想要一半大酒楼?”
既然黄氏翻脸了,赵雪窝也就不客气了,他黑着脸怒视着黄氏道:
“你不提我还不好意思说,当初我当兵可是为了整个老赵家,我爹又是为了救你儿子才受的伤。
当初走的时候,我给你和大伯都磕过头,有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可你们竟然敢逼着我爹娘分了家。
分家也就罢了,房子不给,地不给好的,连个安家费都没有,我爹娘好不容易摆个摊,你们还敢去衙门告状。
今天不如一次性说清楚,正好奶奶也在这,这家分的不公平,必须重新分一次。”
赵雪窝句句铿锵,字字有力,况且又占着理,几句说的黄氏慌了神。
“你说什么?”如果不是赵雪窝又高又壮,一脸杀气,黄氏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重新分家?”
好像赵雪窝说了一个多么可笑的事情一般,黄氏怒不可遏的骂道,“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难怪人都说你赵雪窝人狠心黑,没良心,不认亲,果然如此。”
这话田氏可不愿意听,她刚才还在旁边看黄氏痛心,这会直接窜到了前边:
“姓黄的你说我家雪窝没良心不认亲?
整个赵家没有人愿意服兵役,只有我家雪窝为了当兵连年纪都改了,你们竟然好意思说雪窝不认亲?
当年为什么分家你不知道?
不就是嫌弃我们家没有劳动力,干活少吗?
雪窝要是不出去当兵我们二房能没有劳力?
姓黄的你拍拍自己的良心,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田氏说到这里,想起以前的不公,她看向老太太道:“既然说起重新分家,那不如娘也说一句,当初娘有很多古董字画,得值多少银子?
如今都去哪了?
不如算算账,咱们拿出来重新分一分。”
……
黄氏和田氏两个谁也不让谁,一个吵的比一个声大。
老太太开始还听了一会,注意到柜子里的点心,把月牙拉到一旁让月牙给她挨着样的拿出来,每样都尝了一块,每样都让她不住声的叫好。
月牙心疼点心,可也不好阻止,只能由她去了,反正她那么大岁数也吃不了几块。
谁知道等黄氏和田氏吵够了,老太太要走的时候竟然还让月牙包起些。
月牙不愿意,老太太就自己上手,到底抱着一大包点心走了。
黄氏没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