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节目中, 纪和玉的得分最后排在了第二,第一则是获得了78.23分的孟浔。
因此,纪和玉将在自由滑中倒数第二个出场。
孟浔从冰场上回来以后, 就缠着纪和玉关心他膝盖上的伤势, 半点没有对方是自己的“竞争对手”的自觉。
“小玉哥,你明天能正常参加比赛吗?”孟浔担忧地在纪和玉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冰场上流了不少血, 你下去的时候都有人来收拾了, 你的伤看起来真的有点严重。”
“我没什么事,”纪和玉无奈道,“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真的吗?”孟浔明显不信道。
“信与不信的,明天自由滑上你不就知道了吗?”纪和玉揉了揉孟浔的发顶,好笑道,“你不会以为,短节目拿了第一就能掉以轻心了吧, 与其在这里担心我,不如赶快回去再练练明天的自由滑,我可是记得你想上的几个跳跃还不太稳定。”
“小玉哥, ”孟浔并没有被纪和玉转移话题的手段吸引了注意,狐疑道,“你不要逞强啊。”
“我到底逞没逞强,明天你就知道了,我真没事,”纪和玉哭笑不得道, “当初我既然能在花滑联赛上反超短节目排名第一的你, 这次自然也没有问题, 我说真的, 你还需要加油,要小心的可不止我一个,还要小心彦池,前两天彦池还在我这讨了两招呢。”
“什么?小玉哥你居然教他不教我!”果然,一听到刘彦池的名字,孟浔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吸引了过去,“我也要学,我刚好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呢小玉哥……”
第二天,骆温明问纪和玉膝上的伤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吃点止痛药。
幸亏正在发育的身体生长修复的能力不错,一个晚上过去,纪和玉的伤口已经基本对齐,虽然还远没有到愈合的程度,但在缝线的牵拉之下,倒也已经不再影响活动。
膝上的疼痛并不剧烈,完全在纪和玉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纪和玉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算了吧,现在不是很痛,没必要吃止痛药。“
“那行,”骆温明严肃地说,“还要一会儿才会轮到你,再休息一下吧,先不急着热身,要是疼起来了的话跟我说。”
被骆温明勒令呆在后场休息,纪和玉颇有些“无所事事”,只好拿出手机准备趁现在背一会儿单词,没想到vx聊天框里居然弹出来一条消息。
云澈:比赛加油。当然,也不要逞强。
望着聊天框里熟悉的四个字,纪和玉难得地走神了一瞬。
……满打满算起来,好像云哥给自己发了好多次“比赛加油”了?总之,好像是自他们俩认识以来,自己的每一次比赛前,云哥都会给他发这四个字。
所以,这是云哥的口头禅吗?专门在运动员赛前限定发送的那种。
纪和玉的唇角下意识地勾起了一丝弧度。
一旁的骆温明奇怪地说:“小玉,你在笑什么呢?”
纪和玉忙收敛了脸上的神色,轻咳一声道:“没什么,在背单词呢,就是觉得APP上这个单词的示意和图例有点好笑。”
骆温明觉得纪和玉的话一点都不可信,但纪和玉如果是在背单词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毕竟,他们的小玉实在没有什么正常人可以认同的娱乐活动。
嗯,如果非得选出一个,那大概是训练。
“行,你背吧,我不打扰你了。”骆温明摸了摸鼻子道。
他们小玉这么爱学习,实在不该怀疑他的。
因为有了昨天的碎冰事件,今天自由滑上每次固定清理冰面的时间一到,骆温明都会亲自到冰场附近盯着,确保不再出现意外。
在纪和玉上场前,骆温明特意从高处仔细看了几遍冰面的状态,确定冰面是平整的以后才终于放下了心来。
“温明哥,如果昨天的事情真是人为,昨天又已经闹大,对方肯定不会同样的手段再用第二次的,”纪和玉哭笑不得地对一脸郑重的骆温明道,“而且,咱们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温明哥。”
“你年纪还小,不懂社会的阴暗面,”骆温明无奈的拍了拍纪和玉的肩膀,“小玉,昨天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但是今天就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吗?”
骆温明之所以说自己没有保护好纪和玉,就是没有料到冰面的维护竟然还会出现问题,虽然这事本与他无关,但作为教练,理应替自己的选手考虑到这些。
“第三组5号选手,来自国家队的纪和玉选手,自由滑《纯白》。”
在观众的掌声和欢呼声中,纪和玉滑上了冰面。
纪和玉今天的考斯滕以纯白为底色,上面缀有许多亮片和羽毛,甚至还配了银白色的额饰,显得很是高贵典雅。
当少年以浮腿高高后踢至超过头顶,滑腿绷直,双臂自然外展,身体舒展地前倾的姿势向冰场中央滑去时,观众的眼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