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椅子等一切杂物,都看似温柔实则强势地推开来。萨拉靠在沙发背后,沙发却没能像她想象那样抵挡住巨浪的推动,反而带着她一起被推到了墙角。两堵墙壁和沙发正好构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把萨拉安全保护在内。
埃莉诺则是轻轻松松一个水之盾就抵消了月之潮涌的推力。她感受着水之盾的魔力消耗,心想:看来腓特烈的魔法水平不过是半吊子的程度。
她开口嘲讽:“陛下养尊处优,魔法用得不熟练啊!”埃莉诺破除月之潮涌后,让房间里充满水雾,为自己和萨拉遮掩身形,然后让水刃在腓特烈周围盘旋着,从不同方向攻击他。
腓特烈视线受阻,对这些水刃应对不及,浑身是血。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干脆破口大骂:“养尊处优总好过丧家之犬!唔啊!”他突然惨叫起来,双臂被水刃切断,掉在地上。
惨叫声戛然而止,腓特烈的脑袋怒目圆睁地掉在了地上。
埃莉诺散去水雾,把萨拉从墙角拉出来。
“去找个盒子,把腓特烈的脑袋收好,说不定有用。”埃莉诺脱去浴袍,清理身上的血迹,换上干净不引人怀疑的衣服,“我们去国王的卧室找那封信。”
由于之前腓特烈给了埃莉诺出入温室的自由,一路上遇到的侍卫和仆人都没对埃莉诺表示怀疑,二人畅通无阻一路直抵国王的卧室。
床头柜打开了。萨拉取出一摞书信,大半都来自腓特烈的女儿——维尔伊特王后玛蒂尔达。“公主要的是哪一封?”
“这种时候干嘛挑挑拣拣?”埃莉诺用了几个检测魔法,确定没有追踪魔法后,把所有信都打包带走,“我们现在时间紧迫,逃命要紧,这些都是重要情报,路上再慢慢看。”
她们收好东西往乌银山外走。这也是整个计划中最危险的一关。自从双方撕破脸,腓特烈从未允许埃利诺离开乌银山,埃莉诺必须隐藏身份,绝对不能被门口的守卫认出来。
这时候就要萨拉发挥她的手艺了。萨拉用胶泥改变埃莉诺的五官轮廓,又把埃莉诺的皮肤刷白了一层,点上些许雀斑,最后套上侍女的衣服。于是埃莉诺就从特征很明显的异国公主,变成了貌不惊人的宫廷侍女。
不出埃莉诺的预料,走到宫门口,她们被薛斯廷的士兵拦了下来。维系她和薛斯廷之间脆弱协议的把柄在国王死去那一刻,就失去了威胁。
埃莉诺扫视一圈,这些士兵大多是普通人,只有几个月神殿骑士。薛斯廷藏在三百米外的不起眼的平房中。埃莉诺立刻决定要绑架他。
“萨拉,跟紧我,我们要突围了。”
一个小时后,天已经黑了,雪停天晴,月光照耀乌银山外凌乱的雪地,照亮了冰冻的血迹和发青的尸体的脸。
西城门外的二十公里,一群士兵急急忙忙把绑在树上,冻得浑身发抖的薛斯廷放下来。
“大人,她们坐着马车跑不快,我们去追吗?”
“不,让她们走。”薛斯廷想起埃莉诺说,她们的人已经绑架了自己仅剩的儿子安东,不由得既怕又恨,只能放弃杀人的打算。
“乌银山里的人都控制住了?”
“是的。”
“其余人都留在乌云堡维持秩序。现在出一千人去接应我的儿子。”现在他只能期望埃莉诺有良心,不会把他儿子撕票。
一辆驶向城外的马车里,埃莉诺和萨拉坐在车厢里休息。玛戈坐在外面驾车,怀里抱着装有腓特烈的头颅的盒子。
“玛戈,你累了没?”埃莉诺喊道,“我来替你一会儿。”
“我不累,公主你好好歇着!”仇人腓特烈的头颅带给玛戈无穷的动力。
她们向西方的沼泽边缘驶去,她们将会在那里与同伴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