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名字了。
旁边一味闷头吃饭不说话的男孩抬头道:“常雄。”
白胡子老头嘴角抽抽。泪水不止的女孩这时候道:“常至。”
“常?”老妇人听着这个姓不由将视线落在两个孩子身上,不知是不是错觉,突然觉得两个孩子十分眼熟。
“行了。吃饱了吧。夫人,这两个孩子我想亲自教,你就别管了。”白胡子老头眼看情况不对,立刻开口,赶紧把这两个孩子的去向定下。
“这女娃娃?”男孩老妇人是不管的,可有这么一个女娃娃,她怎么也不能当作看不见。
“这么小的孩子正是练武的好时候,好苗子不能浪费了。”白胡子老头赶紧截住自家夫人欲脱口而出的话。
“走,跟我来。”白胡子老头丢下这话,直接站起来招呼孩子跟他走。
得,完全不给老妇人劝说的余地。
吃饱喝足的人啊,跟在白胡子老头的身后,一个稳重,一个依然泪如雨下。男孩连瞅了女孩好几回,很诧异怎么一直哭呢?
直到白胡子老头把他们领到一处院子,四下僻静,没有外人。
“这怎么还哭?”白胡子老头转头瞅着女孩问,拧紧眉头,这跟传说中的不一样啊。这么哭哭啼啼的孩子果真能办得好事儿?
不想女孩从袖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老头,老头不解,往前一凑,靠!好呛好辣,眼泪立时出来了。
“信国公,我一不小心抹多了!”眼前的女孩正是朱至。自来不哭的她,为了装可怜也是拼了,哭不出来,宫里多了去这种会玩把戏的人,不就是装哭吗?催泪神器了解一下。
只是朱至怎么也想不到,第一回用,一不小心弄多了量,到如今都止不住。
信国公汤和都试过这滋味了,连忙催促道:“这,这赶紧去洗洗,洗洗吧。”
朱雄英在一旁也赶紧去啊!
很快水端了上来,朱至赶紧洗洗,倒是好多了,眼泪不再不听话地落下,朱至暗松一口气。
信国公上下打量他们一圈问:“陛下让两位回凤阳,两位知道该怎么做?”
不怪信国公有此一问,身居于凤阳的人,对凤阳的情况那是了如指掌,凤阳这地方问题多,事儿更是不小,朱元璋不是没有让人回凤阳查过,那不是一无所获吗?
这突然把两个宝贝送回来,信国公能不担心他们折在这里了?
“信国公放心,我们知道的。”朱雄英拿着帕子想给朱至再擦擦眼泪,这无意识的落泪,别让朱至哭出个好歹是吧!
朱至无所谓,只与信国公道:“信国公在凤阳住了那么久,就算拿不到实证,总能嗅到味的是吧。”
这话不假,但是无证无据的事信国公不能跟朱元璋说啊!
“您就给我们指个方向,至于别的事我们来办。”朱至昂昂下巴,抬抬眼皮。
这小狐狸的样儿,信国公瞧得可高兴了,面上不能露出来,正色道:“等你们熟悉凤阳再说。啊,对了,陛下说了,你们到凤阳也得读书识字练武。家里有先生,你们将就着学吧。至于练武,就跟我这个老头子练吧。”
朱至眼睛亮闪闪,最是求之不得。
“有劳信国公。”朱雄英冲信国公恭敬见礼,万分感谢。
朱至眨眨眼睛问:“信国公能教我们兵法吗?”
这回信国公就得正视她了,“都天下太平了,你们学什么兵法?再者,你是女儿身。”
“果真天下太平?信国公真当我们是孩童糊弄。再者,纵然天下太平,朝中无将,这是大忌。”朱至翻了一个白眼,不乐意信国公拿他们当孩子糊弄。
况且,朝廷中文武大臣各司其职,不知武事的人坐在最上头对下面指手画脚,朝堂必将大乱。
信国公笑了,冲朱雄英问:“你怎么说?”
朱雄英想了想道:“宋之弱因何而起?重文轻武罢了?朝中无将,必将不宁。君不知武事,临敌之时不知决策,亡国亦不可知。”
哎哟!信国公瞬间变了笑脸,作为一个武将,人人都喊着武将于国无用,但不知这天下安宁何时能少得了他们这些武将?
朱元璋和太子,一个是开国皇帝,自知武将的重要性,太子也是亲眼看着武将平定天下的,也明白武将的重要性。
本来,信国公是不想操心太多的,架不住朱元璋把人送到他面前来了,他要是连看都不看上一眼,也说不过去。所以就得问问朱雄英对于文臣武将的看法了吧。
得了朱雄英的肯定,信国公那叫一个高兴。
“是以,请信国公不吝赐教。”朱雄英是诚心请教。
朱至原以为燕王回京,她要跟着燕王学战场上的本事,结果朱元璋和太子暗戳戳盘送送他们兄妹回凤阳,那可更好了!信国公汤和何许人也,这是沙战的将帅啊!
跟这样的人学本事,朱至更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