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钉,若是如之前一般,城内只保持两万之内的常驻军马,其实还勉强可以支撑,如今数字翻了接近一倍,陆绩便敏锐的察觉到,这样下去,寿春可就吃不消了。
听到这话,王政陷入了沉吟。
这四万人马听起来很多,其实天军本部人马加起来也不过两万出头一些,另一半有大部分是江东诸多战事中的俘虏和降军,之前的寿春冠军起码占了一万。
而对于这些兵卒,王政是有想法的。
江东之战,其实分为两场,一者庐江,一者九江。
在庐江郡与孙策正面交锋,天军的损伤其实不小,前线诸城如舒城、合肥,六安等地,多次经历鏖战之下,原本的驻军可谓十不存一。
相反,在争夺九江的过程中,其实算的上是兵不血刃,攻守双方几乎都没多大的损失,而成为寿春之主后,为了拉拢梁刚、李仁、李豫这些本地的军方,王政除了将袁术的嫡系南军改变过一部分交给甘宁统帅后,大部分的降军建制都没有动。
但是现在不动,不等于永远不动,一万多未入系统的人马放在身边,他们的将官也大都没入系统,这样的情况下,王政怎会容忍,自然是要找机会统统改编一番的。
首先,在走惯了精兵路线的王政眼里,这杂七杂八的两万人马是肯定不可能完全留下的,他只准备把体魄强健,表现勇武的那些人留下,其他不堪一战的全部撤销,而这就需要一定的时间,足够的人手去选择,去甄别...
在这样的改编过程中,其实也需要有足够的力量去监督和控制,毕竟在乱世末年,招兵不容易,其实裁军同样有着风险,所以又需要保留足够的兵马在旁震慑。
也就是说,按照王政的计划,目前两万扬州军不能动,而两万徐州军却也不能走...
结果现在陆绩抛出的这个“余粮不足”,却是把他给难住了。
沉吟许久,王政望向陆绩问道:“依你的判断,城中存量还够用多久?可能就近筹措?”
“禀州牧,当初袁术远征汝南时,不仅带走了官仓的存粮,还将寿春附近的几处县邑存粮掉了大半,”
陆绩先打消了王政后面那句中的妄想,旋即说道:“如今城中的存粮不仅要供给军需,按照遵照州牧的令旨,还需得抚恤百姓,以眼下的消耗速度来推算...”
“至多还能支撑一个月。”
一个月?
王政连连摇头,转向张昭问道:“张公,徐州那边可能调集一些过来?”
听到这话,张昭只觉一阵牙疼,忙不迭地道:“主公,我徐州连连战乱,早就民生凋敝,若非去年主公明见,划彭城国为屯田重地,恐怕连今年的北海之役都未能支撑。”
“如今官仓、民间虽有余粮,却也谈不上富裕,最多供其当地所需,对于寿春这边,恐怕是爱莫能助。”
王政不过随口一问,其实也知道徐州指望不上。
扬州多年承平,尚且因为两年内的三场大战不堪重负,要知道徐州近年经历的大战之多可谓有过之而不及,底子只会更虚,倒也没有多少失望,默然了片刻,视线重新落到了陆绩身上:“那公纪的意见是?”
“大战才过,人心思归,眼见年末,想必将士们也想过年,城中粮食又不足够。”
犹豫了会,陆绩道:“依臣的意思,州牧若是没有别的安排,不如先将徐州的将卒们遣返回去。”
偷觑了眼王政的神色,又说道,“当然,如今境内各地原有的驻军损失不小,地方上也不能没有强军接防,州牧若是为此而担忧的话,援军倒也不必全部遣返。少留下一部分,城中再紧一紧,大约也还是可以坚持到开春的。”
顾雍等寿春旧臣纷纷出来附和:“陆太守所言甚是,臣等附议。”
让他们都回去了,老子的安全感不也没有了?
只要没入系统,不管表现的多么忠心耿耿,王政都不会彻底地放下防备,当即微微摇头,反问道:“即便遣走一部分,城中的存粮也只能坚持到开春,那之后如何呢?”开玩笑,丹阳和吴郡他还准备开春后去征伐呢。
说着,转目郭嘉,目光带着期盼:“奉孝,可有良策教我?”
郭嘉干咳了声,没粮这种事情哪里有什么良策,只能想法子搞来粮食呗:“臣的对策只有两个,或去北面借粮,或从南面买粮。”
“北面借粮?”王政剑眉一挑:“你是说曹操还是袁绍?”
“袁绍今年和公孙瓒已是到了决战时刻,用兵甚勤,恐怕家底也用了大半,府库空虚,难以为继,自然指望不上。”
郭嘉道:“曹操却是不然,自与吕布会猎兖州后一直休养生息,大力屯田,至今已有三耕,想来粮储甚丰。”
“他余粮再多,若是不愿意借也是枉然。”
以王政和曹操的恩怨,即便有过几次联手,但指望对方在关键时刻施以援手,显然是不太现实,王政更担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