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英年早逝后,更是彻底把持了东吴的政坛。
“将军所言正是。”王熊道:“末将前日便结识了一位都尉,名叫陆绩,字公纪,正是寿春西城门的副城守官。”
“本将记得你提过此人,”王政点了点头:“当时是说尚需时日了解,怎地今日又提起了?”
城守官的位置何等重要,但凡袁术不傻,委以重任的自然都是亲信,想要收买的可能性自也不大,所以王熊、李仁乃至周泰几人这段时间虽然收获不少,但这样关键位置的目前别说收买,算的上交好亲近的都是一个没有。
“禀将军,却是末将今日从那沉殊嘴里得知一事。”
王熊兴奋地道:“没想到这陆绩职位虽然不高,却正是出身吴郡陆氏,且此人的父亲,便是之前的庐江太守陆康!“
“哦?”王政闻言,登时面露讶然,“这陆绩竟是陆康之子?那他怎地还能当上城守官这等要职的?”
难怪王政不解,陆康此人乃是江东名士,年轻时就有义烈之名。最早先受扬州刺史臧旻推举为茂才,后出任高成县令,之后汉灵帝为了要铸造铜人大幅加征税收,百姓贫苦。陆康上表劝谏,被宦官误谗为诽谤圣明的大不敬,幸而御史刘岱上奏为其求情,才只以罢官返乡论处。不过之后,朝廷又重新征召了陆康,担任议郎。
此时庐江郡出现了黄巾贼寇黄穰,连结江夏等地的势力,多达十余万,攻陷了四个县,随后被陆康击败,于是陆康被朝廷被任命为庐江太守,汉献帝刚继位时,陆康又冒着得罪袁术的风险派遣孝廉进贡朝廷,被加封忠义将军,秩达中二千石,达到了九卿级别。
也正是因此,当时已有称帝之心的袁术闻讯勃然大怒,庐江乃是临郡,一个对汉室表忠心的忠义将军对他而言,反而却是最惹眼的乱臣贼子,于是先以缺粮为名向陆康索要米三万斛,结果陆康不仅断然否决,闭门不予,更是整修战备,摆出一副准备迎敌的姿态...
这还得了?
当时袁术正是最膨胀的时候,于是便在初平四年派遣孙策和后来继任庐江太守的刘勋一同攻打皖城,陆康坚守到兴平二年终于坚持不住,城池陷落,随后不过月余,便即病逝。
可以说陆康之死虽然不是袁术,以及孙策刘勋等人亲自下手,但彼时的陆康本就是古稀老人,坚守城池两年的代价自然是将最后一点元气耗尽,油尽灯枯之下,自然绝无幸理,那么这个陆绩和袁术便可以说是有杀父之仇,怎地还会在其麾下任职?
同样的,袁术又怎会对一个敌人的儿子毫无怀疑,这般信重呢?
“正是,俺当时听到这话也大为诧异,便猜测那陆绩乃是狼心狗肺之徒,贪图荣华富贵,竟然将杀父之仇抛诸脑后。”王熊道:“那沉殊却说不然,其实以他所观,陆绩此人颇肖乃父。”
“颇肖乃父?”
这些世家人说话总是半遮半掩,但如今的王政亦非政治小白,同样一点就透:“意思是说这陆绩也是一个义烈之人,如今为袁术效力,不过是隐忍罢了?”
“俺也觉得有此可能。”王熊道:“本当如此,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怎会有人当真愿意为仇敌效力?”
说到这里,他挠了挠头道:“不过将军,俺前日与此人见面时,却是一点没看出什么端倪,反觉得这厮对袁术忠心的很,吓的俺连出言试探都有些不敢。”
若是连你这样初见面的都能看出他心怀异志,那袁术又岂会容他至今?
这一点王政自然看的明白,有陆康一事在前,这陆绩便是能瞒过袁术,恐怕杨弘等人也会对他始终抱着怀疑,自然愈发谨小慎微,不会轻易吐出什么,且说到底,王熊毕竟也只是王政的亲信,在这种人看来,身份还不够重到能让他坦诚心迹的地步吧?
想到这里,王政放下书卷,长身而起,起身在室内踱步了好一会儿,再次抬头时突然轻笑了道:“王熊,你说如此英烈之后,本将是否当亲自拜访呢?”
王熊忙道:“将军既是武人,仰慕英烈,本是正常。”
“嗯,便明日早上吧。”
刚刚说完,他又摇头否定,“不妥,不妥,贸然登门,似乎有些冒失,你明日一早先去打点一下,这么着,我记得阿胜之前克复皖城时总缴获了不少珍物,你去挑...算了,你去挑些好点的兵器吧,再让乔姑娘去帮你挑些古玩字画出来,各自选些去送给这位忠义将军之后,附上拜帖,说本将下午登门拜访。”
王熊笑道:“将军,明日却也难送。”
王政闻言一怔,侧目问道:“为何?”
“俺听那沉殊说完,便想到之前许是见俺身份不够,故这厮讳莫如深,随后便立刻去见了陆绩,说到若是王州牧欲与他会晤,不知陆都尉今日可有时间...“
“哈哈,好你个王熊,当真大胆,竟敢自作主张?”
王政闻言先是一怔,旋即仰天大笑起来,王熊既然说了此事,陆绩的答桉自然不用说了,至于什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