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的表现还算好的了,只听得“哐啷”一声,诸人转头去看,却是周晖跌坐地上。
在周晖看来,王政一直表现的过于从容,而他又不想被其比了下去,也同样强颜欢笑,却不知对方心中有着系统带来的底气自信,他却是一无所知,忐忑不安。
看似同样强撑,实则一人苦撑,于是一夜下来,疲惫不堪,骤然狂喜当即没能崩住,竟然连人带座,栽倒在了地上。
眼见周晖羞恼之下,一张俊脸涨的通红,王政大觉有趣,不由忍俊不禁。
一旁陶泽、魏延等人亦是哄堂大笑,便连冷若冰霜的乔绾,也在众人没察觉的情况下,嘴角微微扬起。
堂内一时间陷入了欢乐的海洋。
好一会儿,爬起来的周晖摸了摸屁股,干笑一道解释道:“在下今日方知何为欣喜若狂。”
旋即话锋一转:“如今援军既至,王州牧,在下立刻便令人去筹备宴席,清屋扫榻,以迎王师!”
王政闻言却是剑眉一挑,立刻便从方才的兴奋喜悦中清醒过来,他澹澹看了眼周晖,突然说道:“县君莫急,如今形势逆转,主动权掌握在咱们这边,吴胜那一路何时进舒县并不重要!”
周晖的言外之意王政自然明白,一旦近万徐州军进入舒城,此地自然坚如磐石,再无被攻破的可能,孙策眼见徒劳无功,必然自行退去。
可问题是,他王政这般大费周章,亲率大军来到扬州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解围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不再理会面露愕然的周晖,直接转向那亲兵,沉声喝道:“先遣派信使,出城去见吴胜,令他凭险据守,不要急着与孙策交手。”
“援军既至,为何不令其入城?”陶泽忍不住出口问道:“王州牧莫不是怕孙策从旁狙击么,此事不难...”
“并非如此。”
王政摆手否认,虎目先看向陶泽,又巡回周晖、魏延、乔绾等人,旋即一字一顿地道:“诸君,本将想再等等。”
至于是等什么,众人不知,王政也不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