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沙场宿将了,想必识得轻重,如今我军兵临城下,他定然不会随便妄动城内守军,起码也要留下四五千人马,以保舒城无失。何况...”
“何况什么?”
黄盖道:“何况周晖并非他的手下,便是王政想要悉起大军,周晖也未必答应,所以王政最多只能使唤他自家带入城的三千人马。”
“三千人马?”
孙策摆手冷哼道:‘哪里会这么多?他当日以四千人马便大破袁谭的数万冀州精锐,可谓震惊天下,意气风发,吾敢断言,此贼如今早已目无余子,愈发骄纵,不出三日,舒城城里,定然有人马杀出,且最多两千人马!”
“最关键的是,王政必定再次亲自出马!”
孙策的分析有理有据,诸将齐声称是。有人因此忧虑,说道:“观昨日初战,城中黄巾贼不乏有勇力的,而这王政据更是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他真如少将军所料,决议亲率精锐出城突围,我军万一拦截不住,倒也是个麻烦!”
孙策哈哈一笑:“有何麻烦?本将求之不得!”
“少将军的意思是?”
孙策拍桉而起,环视众人,俊美无铸的面庞此时充满了强硬、刚毅的神情,显得英挺不凡:“要嫌麻烦,本将又何必故意放那刘勋的余孽入城?”
“难道你们还没有看出来,王政若是出城,不仅让咱们夺取舒城的把握大增,更是一举斩其贼首,令徐州黄巾大乱的天赐良机?”
诸将对视一眼,不少人顿时醒悟,黄盖第一个面露振奋,抢着开口道:“少将军的意思是要一箭双凋?”
“不错。”孙策往帐外瞧了眼,说道:“我军五月出军,至今已近两月了,眼见夏去秋至,若是不在秋收前除此强敌,拖到陇东时如何是好?”
“况且将士们跋山涉水,旬月转战千里之地,也都有些疲惫,更生出归志,兼且军粮运输不易,舒城之后更有一座更难啃的合肥需要攻克,我悬军深入,实在不可在舒城城下久顿,兵法云,久顿则师老,师老则无功。故此,舒城之战,该当速战速决!”
“如何速战速决?本将昨天就说过了,要想速战速决,唯有一计。那便是要千方百计地把王政和其精锐调出城来,迫其与我野战,若能除去此人,余者如周晖等辈何足道哉?则舒城不攻自克!”
“也是天助我也,这刘勋的余孽刚好来到,本将故意放其入城,正为了诱这竖子主动出城。”孙策拍掌笑道:“只要他肯出城,本将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此子命丧此地!”
诸将恍然大悟状,皆躬身赞道:“少将军庙算!末将拜服。”
孙策笑道:“甚么庙算神算?马屁免了罢!既然如此,再问诸位,竖子如要出城,会走哪一边?”
尚未伤愈的韩当思索片刻,抢先回答道:“城南有我军主力屯驻,竖子必然不取,只有选择城北、东、西三面之一。”
“城北、东、西,他又会选哪一边呢?”
黄盖道:‘少将军之前不是说东西两面有几个渡口,水面既窄,河水又浅,黄巾贼寇或许会选择这两边,只不过...”
“嗯?”孙策剑眉一挑,侧目望去。
“只不过少将军安营扎寨,城北、东、西三面所用的营垒阵势,乃是一字长蛇阵,竖子草芥出身未必识得,然舒城县尉陶泽,乃是沙场老将,县君周晖更是家学渊源,出身名门,我军营垒布置的妙处,彼方或已了然于胸。”
孙策闻言默然片刻,好一会方才道:“你的意思是这阵势摆开严密合缝,王政便是有心出城,怕也担心其中风险,或会知难而退,这样本将的调虎离山之计,便要落空了?”
黄盖点了点头:“少将军明见万里。”
......
“州牧何出此言?”周晖大吃一惊,当即不解问道。
王政还未答话,一旁的魏延却是若有所思了会,突然道:“王州牧的猜测不无可能!”
一边说着再朝地图上细看孙策各营的布置情况,口中喃喃自语,踱步转了两三圈,勐地抬起头,目**芒道:“要真如此,则若要突围出城,便并非不可能了!”
诸人面露不解,王政却是仰天大笑,拍桉而起:“好一个魏文长!”
他长身耸立,顾盼左右:“孙伯符为何故意放信使入城?嘿,这厮打的好算盘,一则无非是让咱们和他一般分兵,但有兵马出城,守备势力则会削减,其便可伺机取我城池,二则么...”
说到这里,王政盯着帐外,眼神迫人之极:“嘿,孙策或许以为本将会亲率军马突围吧?这是对我起了杀心呐!”
王熊闻言倒抽一口冷气,旋即勃然大怒:“好个贼子,当真该杀!”
“将军万万不可中计!”
“王州牧的确不可冒险。”一旁的魏延道:“不过咱们现今既然已看破他的图谋,那么自然可以反过来将计就计,故此在下说,敌人或许可能会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