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处江东之地,但是合肥的气候本质上更接近北方,气候与其他一年到头雨水甚多的扬州郡县不同,所有存粮足可置放三年不坏。
当然,周瑜说的“半年用度”的确是夸张了,毕竟这其中有安抚人心的成分。
但是按司马汤所言,合肥城中目前单是两个官仓的储存,三月用度却是绰绰有余。
当然,相比那些因为周瑜一番话就彻底放心的百信不同,司马汤倒是依旧忧心忡忡。
毕竟城外的孙策军目前没有退兵。
甚至在司马汤这个水军都尉看来,一旦孙策攻下临湖城后,接下来的敌人攻城的力度和人数,就未必是如今的合肥城能够抵御的了。
......
天快黑时,王政施施然返回了军营,没过多久,贺宏派来接他的马车也到了。
等马车走近贺宏的府邸时,王政打眼一看,一群人已在门口恭恭敬敬地等候着他,不过却是没有周瑜的身影。
贺宏的宴席倒颇有些美味的东西,合肥这个城市位置甚好,南面的庐江多山,北面的九江临海,它居中则山珍海味皆可拾取,加之南人自古以来心灵手巧,无论菜肴糕点颇为精致,上了一道又一道,实是让王政大开眼界,一时间都没忍住,难得饱餐一顿,吃得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之后,双方愈发随意起来,席间,贺宏问了王政很多,王政这才发现这位儒生十分喜爱军事,真实能力暂且不知,一些兵书中的句子简直是信手拈来,单论纸上谈兵的功夫,莫说王政这个半吊子远远不如,甚至在他看来,都快能和祢衡那个嘴炮一较高下了。
宴席散去的时候,天也彻底晚了,贺宏令几个美婢引王政去一间书斋稍后,随后先将其余人一一送出,待贺宏再次露面时,挥退婢女,便成了两人单独相处了,再次举起茶杯时,第一句话便是恭维。
“州牧年未弱冠,便能纵横青徐,所向披靡,可见天纵之才,难怪能得天子信重,成为我大汉百年来最年轻的乡侯。”
贺宏举杯遥贺,道:“有州牧在,谅那孙贼必不能再猖狂了。”caset
王政闻言笑了笑,沉吟片晌,淡淡地道:“贺公这话却是错了。”
“方才你在筵席上也说了,孙子有云,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两军对阵,哪里有谁敢说一定有必胜敌人的把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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