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黄忠又派了出去,其他如徐
。方于禁这样的大将这次又没同行,于是后面的船队指挥他只能亲自来做了。
这是不是也算是另一种自讨苦吃
思忖之间,天越来越暗了,现在按理离天黑还有好些时间,可是因为天空中密布阴云,几乎已同黄昏来临,风势催动水流,船队的去势在不经意间越发勐烈,几乎所有的楼船到来到了最高速度,于是船只之间速度的差别也体现出来了,包括王政的座舰“灭吴号”在内的新兴楼船悉数到了最前,而一些由徐州老船或者民船改装而成的楼船却越拖越后...
徐州军的整个阵形开始愈发拉长...
察觉到这一点的王政心中一凛,立刻吩咐左右:“发出信号,让诸部注意,尤其是王熊部的船只,不要行得太快了。”
“喏!”
亲兵答应一声,因为天色越来越暗,旗语已不合适,便上了高处改用灯语,由于系统之故,加上王政本就极为注重纪律这块,在令行禁止这块,天军一直做的不错,天军水师虽是初建,旗语灯语之类的却已是普及开了,起码将官这一层级已做到了人人皆知。
却见灭吴号这边灯火有节奏地明暗几次后,前方的王熊坐船上却也回应了一串灯语,王政眼力过人,没在高出却也看个分明,登时心中一凛。
闪了三下,这是警戒的意思...
难道是前面出现了什么异变
王政三步并作两步,立刻上了船顶,却见此时亲兵已递来了一封箭书,迎上来道:“将军,王都尉传信说,据探路的哨船士卒报告,前方传来疑似两军厮杀声!”
厮杀声
王政剑眉一挑,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合肥城已很近了,但是孙策军目前连临湖都没攻破啊,难道合肥如今也有了敌情
抑或是...黄忠的先锋部队和孙策埋伏的军队交战
也不可能!
这都几日功夫了,若是黄忠被敌人阻截上不了岸,必会提前后撤,否则到了今时今日,恐怕早已水粮耗尽不战自溃了。
不管怎样,交战两方必有一方是敌非友,想到这里,王政立刻喝道:“令王熊等部降速,再传令两翼围绕灭吴号将阵势变成方圆阵!”
“喏!”
如果按最坏的情形,真的是合肥也遭到了敌人的攻城,那么此时的交战方便是孙策军和扬州的溃兵,他们正选择从水路逃生,既然如此,王政当然要救下这批人了,一方面是将这群残余兵卒收拢,另一方面更能通过这群败卒了解到目前的庐江占据,方圆阵是最适合防守的阵型,可以做到拦截孙策军的追击。
变为方圆阵后,船队速度集体减慢了,各船上都发出了一阵喧哗,所有人都清楚了情形有异,王政顾盼左右,发现不少士卒都开始握紧的武器,明显有些紧张,不过总算没露出惊慌害怕。
这已算不错了,毕竟船上包括王政在内的大部分人都从未经历过水战。
风已越来越大,河面上雾气渐起,昭示着暴雨终将抵至!
船队虽然减速,但速度依然很快。又行了一程,此时连在中心位置的王政也可以隐隐听得前面的厮杀声了,神情不由愈发肃然。
因为那个位置已是他们目前所在河道与巢湖支流的交界口了!
而合肥城正是在这交界口上游不足百里的位置!
一旁的亲兵忍不住低声道:“将军,难道合肥已经失守了”
“若真是如此,咱们接下来可就...”
王政明白亲兵的意思,孙策乃是知兵之人,不可能在未攻陷临湖,甚至临湖西面舒城的情况下去打合肥,而若是这三座城池皆已失守的情况下,他们这一路兵马便成了孤军深入,不仅完全失去了地利,除非原路折返先退回成德,否则一旦交战,附近直接找不到任何一处的补给点!
即便这十几艘楼船上有小半载了辎重,也撑不了多久的!
他先不回答,只是凝神细听了会,突然神情一动,旋即摆手笑道:“合肥没有失守!”
“将军怎知...”
王政斩钉截铁地道:“合肥乃是大城,守军起码有四五千人,孙策军不可能一战而下,若按时间推算,孙策军真要攻打合肥,黄忠部上岸时必逢其会,岂会坐视不理,又不派人通知我们”
“若是加上黄忠的三千人马,孙策军想要攻破合肥又需要多少人马便是攻破了,其他人本将不知,以汉升之能,必可杀出重围,而若孙策军若是追击,没个几千人马岂能留住他”
“这交战之声,最多不过两三千人,或许是合肥港口的守卒和小股孙策军发生的冲突!”
原本的三国历史上,孙权固然是留下了五击合肥不下的“孙十万”笑谈,可那会的合肥是作为魏国阻挡东吴北上的两大战略要地之一(另一个是襄樊),地位远非现在可比,守将更是安排了张辽、乐进、李典这样的豪华阵容啊。